男子穿着一身黑衣。黑衣破得不成样,好些地方可以看见里面的皮肉。
身上都是伤,血迹斑斑的。
脸上也全都是血,长发贴在脸上,只剩一双黝黑的眼睛。
他看着安云开,塞给她一样东西,声音沙哑:“姑娘,救救我。”
安云开蹲下来,看着他身上的伤。
身上的伤无数,血渍斑斑。看着不像是刀剑伤,像是赶路赶的太急摔的。
也像是从某处滚落下来的伤。
尤其是脑袋上面的伤,看着很是严重。
如果不及时医治,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男子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安云开打开手心,发现是二两银子。
至于为什么是二两银子,安云开想知道也无人可问。她用手法帮对方止住再出血对着车夫喊道:“大叔,他摔伤了脑子,流了好多血。你帮帮我,送他去看大夫。”
车夫过来一看,果真是摔伤。脑袋上面磕了一个大洞,此时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姑娘,你送他过去可以,但他如果有什么事,可跟我没有关系。还有,车钱你们也得加一些,他流了那么多血,与我们车夫来说,可是不吉利。”车夫答应了救人,也谈起了条件。
“行,给你十文。”安云开知道,大家都是无亲无故的,没有谁有情义义务帮忙。
只是有些抱歉的与许大娘道:“大娘,你是跟我们一起,还是先回去。”
这里距离天蓝村还有五六里路,也不是很远了。
许大娘过来看了一眼情况。是个年轻男人,伤得不轻,如果不救确实有可能会丢命。
她有心想救但无力,就把王喜刚刚她的家用钱塞给安云开:“你是个心善的。我年纪大了,有心无力。这是王喜刚刚给我的钱,你先拿着用。尽人事看天命,你们也不用太着急。”
安云开心里很感动,许大娘也是个好人。她没有拒绝:“谢谢大娘。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就想到了我自己。能救就救,不能救,也是他的命。”
“是这个理。你们去吧,赶时间。我走回去就行。”
安云开不敢耽搁,让车夫加快还速度往县城赶。而她则是扯了衣裙的一角,按住他的脑部,不让它出血。
到了医馆时,看着进来两个浑身是血的人,也是吓了一跳。
“大夫,他从山间滚落下来,摔伤了脑子,你快给看看。”安云开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能大喊。
“赶快放下,我来看看。”朱大夫本来见大堂都没病人了,准备外出。现在有病人进来,且情况严重,他自然不敢马虎。
见朱大夫把人带进去诊治,安云开整个人有些虚脱。
“姑娘。”周氏扶住她:“你身上都是血,这可如何是好。”
“我没事。”
“我们已经把人送到,剩下的事情就不关我们什么事情了。我们还是走吧,相信他家人肯定会找过来的。”周氏知道是安云开的善心之举,但盲目的救人,风险也很大。
万一救回来一个大麻烦,她和姑娘本身都自身难保。
安云开也是这么想的。
她当即给了药堂的药童二两银子,准备走人。
朱大夫却是走出来,喊住她:“姑娘,且慢。”
安云开脚步停下,目光看向朱大夫:“大夫,可是有事?”
“送来的及时,他的命是保住了,他的情况不容乐观,身边离不开人,你们且在这里等上一等。”朱大夫刚刚给男人把了脉,发现男人的脉象奇怪的很。
身中怪病,无药可解那种。
这样的脉象,寿命不会超过三个月。
年纪轻轻的,得此怪病,当真是可惜。
想离开的安云开:“……”
周氏扯着安云开的衣角:“姑娘,我们留了银两,能不能活是他的造化,走吧。”
救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救就救了,难不成还要姑娘带回去照顾,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安云开心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正要与朱大夫说,她与对方并不认识。对方只是个路人,她只是好心送来的而已。
“姑娘,不知对方是你什么人?”朱大夫让药童给对方处理伤口,出来与安云开说话:“他脑袋上的伤,伤口虽然深,但没有伤中要害,我已经处理完毕。兴许会留下淤血,影响他的记忆力。这不是最重要的,他身患怪病,没几个月可活了。”
安云开拧眉。
朱大夫见安云开不解,细说起来:“他的脉象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无法判定他是得了什么怪病。不过我可以判得出来,他脉象很弱,气数也就个月的样子。”
安云开直乎乖乖,本以为能救对方一命,没有想到地方本身就是个短命鬼。
“姑娘,他这种情况,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