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任让莫如令都惊叹。
顺利拐走逐云,两人前往摄政王府,半路遇见杀气凌冽的竹月。
莫如令热切跟她打招呼。
“你来了,我正要找你一起回去呢。”
“嗯,在此之前,请让我先打断你的两条腿,因为你实在……太、能、跑、了。”
竹月的声音逐渐低沉喑哑,后面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碎了,才从嘴里一个一个吐出来。
莫如令明白竹月害怕回去受罚,但她实在是没办法,也不想被打断腿。
“还是别吧,我的卫护很强的,你打不过。”
莫如令真一个人呆在摄政王府,她自己都感觉不安全。
但是带上一个逐云,瞬间安全感爆棚!
竹月显然没有听莫如令的话,白光闪过,她的剑利落出鞘。
头顶的月亮被黑云遮住,夜色更添几分阴暗。
……
摄政王府平日本就安静。
今晚李廷鹤从皇宫回来,发现府邸静得有些不太正常。
空气中的杀意太重。
前院暗处围了不少暗卫。
莫如令坐在走廊下,身旁站着一人,剑眉星目,气质冷沉。
看到李廷鹤回来,莫如令笑逐颜开,捧着脸颊像个孩子一样天真。
“王爷,你回来了,介意我多带张嘴来你这吗?
这是我弟弟,他从小跟我相依为命,我实在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尘光。”
说到最后,莫如令落寞低下头,眼角染上几点忧伤。
李廷鹤眼睑微抬,冰冷的目光在逐云身上扫过。
“你进尘光十年,他不过进去三年,你们怎么从小相依为命?”
莫如令杏眸瞪大,佯装好奇。
“你怎么知道?”
她用脚指头想想,肯定是他的暗线告诉他的。
李廷鹤没有理她,转而望向旁边的竹月。
他的目光停在她垂在身侧的左手上。
平日竹月都是左手拿剑,而且她左手垂下的姿态不太自然,恐怕是断了。
“今日你跟着她出去,都做了什么?”
“今日……”
她刚说两个字,莫如令急急忙忙起身奔向她,打断她的话。
“今日我带她去醉花楼喝了一下午的酒,刚刚才回来。”
竹月眉头微蹙,挣扎半晌,头一低,单腿跪在地上。
“今日我没跟紧莫小姐,请王爷责罚。”
“……”莫如令气得想一脚踹她肩上:“你傻呀!”
她借口都给她找好了,这个死脑筋的。
“她被我灌醉了,所以没意识,然后我就把我的卫护找过来了,没有做其他的事,她没有失职,不用惩罚。”
李廷鹤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划过,抬脚往后院去。
“自己去领罚。”
“是。”
竹月起身,跟在李廷鹤身后。
莫如令急得小跑到李廷鹤身边给竹月求情。
“你这是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了,我是自愿入府。
我一个人在这很容易被欺负,我找个护卫来保护我怎么了?”
李廷鹤顿住脚步,冷然的目光从上落下。
身高和气势上带来的双重压迫感几乎让莫如令有些喘不过气。
站在他身旁,夜里的风都多了几分寒意。
“她是本王的人,本王想怎么罚怎么罚。
说起来,你好想很在意本王这个暗卫。
莫非……她跟你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单纯怜香惜玉不行吗?”
莫如令双手叉腰,增强自己的气势。
被李廷鹤这么盯着,说不怕是假的。
她心里早就发毛,巴不得离他远点。
“行,你一介女流被自己人从烟花柳巷拖出来,确实是有些原因的。”
李廷鹤说完这句,继续朝前走,不再理会莫如令。
莫如令反倒庆幸他走了。
他要是再盯着她看几个呼吸,她绝对会露出马脚。
……
莫如令带着逐云在摄政王府蹭吃蹭喝,一连几日也没有见到李廷鹤人影。
钓鱼的时候,河面总是风平浪静的。
竹月被罚,最近都在养伤,看守她的人换成影青。
最近这几日,许折花也应该要封官了,也不知道皇上会给她封个什么官当当。
不对,应该是李廷鹤要给她个什么官当当。
“那个……我想出去一趟,府里实在太闷了。”
她举手示意。
影青抱着剑,淡淡瞥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