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变态?
一边不许她有非分之想,一边又暗戳戳的勾引她。
这是在钓鱼执法啊!
“对了,最近的杨梅好像结果了。”
“结了但还没熟。”
伶舟樾感觉他转移话题有些奇怪,抬头正好看到他脸上高深莫测的笑。
她顿觉遍体生凉,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第二日,就有人提了一筐青色小粒的杨梅来摄政王府。
伶舟樾光是看着,口中已经冒出口水,两颊发酸。
“这是……”
李廷鹤摩挲下巴,颇有几分慈善的意味。
“本王想了一下,你身子弱,受不住刑罚,不如换个其他方式。”
“……”
伶舟樾的目光落到还没成熟的杨梅上,心底泛起一股恶寒。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犯一次错,就吃一颗这个。”
“……”伶舟樾忍不住小声嘀咕:“狗东西。”
“这就骂上了?来尝尝。”
伶舟樾看着送到面前的杨梅,面上抗拒,被迫拿起一颗。
嘴里刚咽下的唾沫,转瞬又冒出。
她闭着眼,皱紧眉头,视死如归地扔到嘴里。
只是入口,已经有淡淡酸涩蔓延口腔。
李廷鹤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眉眼含笑,不怀好意。
“嚼,若是直接吞下去,这还有一筐。”
“……”伶舟樾想杀人的冲动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她苦着脸,上下牙一咬,嘴里的酸涩瞬间浓烈。
她整张脸扭成苦瓜,嘴巴咧着,清口水不受控从里面流出。
李廷鹤淡定喝着茶,声色淡然。
“闭紧嘴巴,多嚼几下,记住这个味道。”
下次这狗东西再落到她手里,她定然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她。
她苦着脸,直接连果核一起咽下去,又多咽几次嘴里分泌出的唾液,嘴里的酸涩才终于淡了几分。
她假意艰难嚼了好几下,擦着嘴,藏下眼底的阴狠。
“这下你满意了?”
李廷鹤好整以暇打量她,脸上的笑冷冰冰的。
“核呢?吐出来。”
“……”
她不说话,李廷鹤抬了抬手,指向篮子,意图明显。
伶舟樾也不是会认命的。
“既然是惩罚,那你得先告诉我,我又哪犯错了吧?”
李廷鹤支着侧脑,修长的食指在侧脑上轻轻敲了敲,想了想,终于是放过她。
“你说的也是事实,那就先到这吧。”
伶舟樾抑制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昧着良心道:“多些摄政王放过。”
不一会儿,一个戏班子进王府,唱戏的戏子一个比一个长得帅,身段佳,唱戏更是一绝。
李廷鹤坐在台下,点了一场《潘金莲》。
戏台上的潘金莲虽然是个男人,但声音清凉鸣脆,温柔婉转,一颦一笑都让人移不开眼。
听说这人还是戏班里的名花旦。
“好看吗?”
李廷鹤的每一个问题里都绵里藏针。
伶舟樾知道这一点,可又不得不回答。
“摄政王,你是知道我的,而且人家可是名花旦,怎么可能不好看?他要跟我私奔我都愿意。”
伶舟樾说完,感觉到一股不祥的视线在盯着她。
她一低头,正好对上坐在她面前的李廷鹤回头的视线。
大白天的,她只觉得背后发凉,阴气森森。
“又怎么了?”
李廷鹤低眼,用眼神示意她。
伶舟樾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她放在旁边桌上的一篮青得发酸的酸杨梅。
刚刚那一颗杨梅进她嘴里,她的嘴里到现在都还有酸味。
她登时急红了眼。
“我也没对你有什么图谋不轨啊?”
“你对他有。”
李廷鹤一指台上的“潘金莲”,伶舟樾气得嘴都瓢了。
“他又不是你,你是不是逛(管)得太宽了?”
李廷鹤回头,锐利的眼中冒着冷气。
“本王定的规矩,还需要问你的意思?”
“……”你最好别再落到我手里。
伶舟樾恶狠狠咬牙切齿问面前坐着的人。
“那你倒是把规矩一次性说清楚啊。”
李廷鹤用眼神示意,还贴心提醒她。
“含在嘴里半盏茶时间,核要吐出来,不然下次吃的就不是杨梅了。”
“……”
她含住杨梅,如果眼神能杀人,李廷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