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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感觉到他对她有其他企图。
若是他封了她的内力,他唯一的企图,应该是想要留下她。
“我们之前,是不是吵过架?”
李廷鹤浓密的眼睫毛颤了颤,缓缓抬眼,甫一对上她的是视线,他就忸怩地移开。
“……你不认我。”
“我为什么不认你?”
伶舟樾问出口,后知后觉咬了咬自己的唇瓣。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知的隐私,她又怎么会主动告诉李廷鹤?
“你说你不是花花,还说我不是二狗子,你说你看到二狗子死了。”
“二狗子……死了?”
伶舟樾不由得想起早上她做的那个梦。
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一样。
“怎么死的?”
“被挖了眼珠子,脸上的皮也被扒了,明明都认不出人样,你还偏说那是二狗子。”
“……”
这和她梦见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心也被挖了?”
李廷鹤斜眼望向别处,像是故意避开她的视线。
“可能吧,在汴州的时候,有次你说你去掏鸟蛋,让我等你,结果碰到军官搜山。
我怕他们找到你,就往反方向跑,跳进山下的河里,这才逃过一劫。
后面爬上岸,还被一个小孩抢了衣服,差点冷死。”
“……”
掏鸟蛋?这确实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但这事她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她丢失的记忆有这么多吗?
“你现在忘记得挺多的,不过那句话你应该是没忘。”
李廷鹤一反常态,直勾勾地望向她,满眼认真。
“我就问你一句,你说的想让我做你夫君,是真的吗?”
“……我瞎说的,而且那个时候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就是随口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伶舟樾说着这话,不由自主低下头,更加显得她心虚。
“你知道,我这人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想到什么都往外说。
这话都不知道跟几个人说过了,你还是第一个当真的。”
她嘴上这么说,却是骗不过自己。
她早就想逃离族群,那话也确实不是随意说说,但也绝不会履行。
和贺衔之无关。
她逃离族群,已经相当于抛弃了贺衔之。
接下来就是被族群无休止的追踪和纠缠。
她一个人应付尚且吃力,带上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其后果想都不用想。
不过现在没有贺衔之,没有族群。
他们两个之间没了误会,在一起好像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