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的话里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两人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阵营。
“你会帮我吗?”
“抱歉,这次不行。”
这个回答,君逐云已经预料到,心中有了准备,失落也没那么重。
“我要到西边一趟,如果能赶得回来,我会去帮你。”
想到如今伶舟樾和李廷鹤的关系,君逐云本来不打算问,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去计较。
“是李廷鹤让你去的?”
“他?”伶舟樾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现在恨不得把我绑在他的腰带上,寸步不离。”
听到这话,君逐云嘴角浮出一丝久违的笑。
只要她所做的一切是按照她自己的心意,那便足够了。
“那你今日来,是有何事?”
伶舟樾抬起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帐篷,眯着眼眺望远处。
“本来是想来找找叶一,找他借个东西,他没找到,反而看到你坐在这。”
“……”君逐云看她还没放弃,出声问道:“你就这么肯定他还在盛京?”
“肯定啥呀,我又不是他,掐指一算什么都知道,就当逛逛了。”
“……”
伶舟樾起身伸了个懒腰,低下头道。
“我先走了,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别死了。”
“好。”
这个时间,李廷鹤还上早朝。
伶舟樾买了一匹马,易容出城,一路西去。
西边三城,荔城,陇城,川城,之前是洛戎族活动的地方。
伶舟樾记起来,之前她与竹月分离,竹月说她想去西边。
也不知道三年过去,她还在不在?
……
朝堂上,李廷鹤心中隐隐不安。
大殿上的君承舟还在据理力争,退了一步,希望大顺至少能借兵十万给他。
李廷鹤听他说话听得头疼,摆摆手准了。
反正上京那边距离炽炎国也近,就让江泽渊借给他十万。
下朝后,他直奔摄政王府,一进门便询问伶舟樾的下落。
听到丫鬟说她还没醒,李廷鹤的心也没完全放下,直奔庭院进入屋内。
卧室床上的床幔拉下,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个侧躺的人影。
他过去掀开床幔,拉开床被。
下面空无一人。
沧浪听着里面的安静如暴风雨来临前,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一有机会,伶舟樾是真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