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的医术真是精,苏澜的伤第三日就明显好转,若是她自己医,绝不能恢复这么快。
谢珩扶着她出来散步。
苏澜想看药老院后的药树,谢珩便带她到林子里乘凉。
夏季炎热,药林里却十分凉爽,空气中都是香樟树的味道。
谢珩怕石头寒凉,将苏澜抱坐在腿上,从身后拥着她,又怕碰痛她的背,只敢轻轻拢着。
苏澜指着不远处的杜仲:“长势真好,我还没见过这么高的杜仲树呢。”
谢珩随着她看去,“喜欢?那在听风苑给你移植一片吧!”
苏澜摇头,听风苑的药圃她只种了一半,都浪费了,更没时间打理药林。
他们乘凉的石头边上长着一簇野花,苏澜随手摘了朵别在了发鬓上,转头问谢珩:“好看不?”
她面色苍白,连唇也是白的,可眼瞳清澈如水,鬓间红花妖饶。
人比花娇。
谢珩将人抱转过来,将她耳边的碎发收拢回耳后,低头啄她白生生的耳垂。
“好看极了。”
苏澜柔顺的靠在他怀里,将花取下,簪在了他耳边,也赞:“好看极了。”
“学我?”谢珩垂首看她,一低头花掉了,正掉在苏澜颈间。
谢珩意动。
挺久没有了,上次她闹脾气,他就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这是又隔了好几天。
谢珩头脑一热,低头吻她,唇齿碾转间,手顺着她裹着的大氅边伸了进来。
苏澜脸红,按住他解衣带的手,谢珩在她耳边低低的哄:“别怕。”
论力气,苏澜哪里敌得过他?
很快他的手便触及到了她的肌肤。
他习武写字,手上有一层薄茧,磨得人颤栗。
苏澜推他,他却一路向上,轻轻握住了她,苏澜压着嗓子怒道:“谢珩,你精虫上脑是不?”
谢珩低低地笑了声:“只要夫人肯配合,这么想也无妨。”
他的手掌烫得苏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只能软着嗓子同他商量。
谢珩呼出一口热气,唇落在她颈间,轻轻吻着下移,一直到锁骨处。
精致的美人骨,他用牙齿磨了下,酥酥痒痒的,磨得人头脑发懵。
她动了下身子,后背不禁又疼开,她推拒起来,咬牙道:“这里不行,会有人的。”
谢珩不肯放人,闭目听了听,御风已经避开了,四下寂静。
他将她挪了挪,调整位置,解开自己,柔声哄:“安心,没人过得来,很快就好。”
“我背疼……”
“不疼,我轻点,不动你。”
信他,怕不是傻子。
苏澜还在推拒,谢珩轻吻着她细白的肩头。
然后腰身一沉。
苏澜正慌着,身体还没准备好,难免刺痛,身子一绷,后背更是疼痛难忍。
她伏在谢珩肩头上抽气,声音带着颤意:“谢珩,我跟你没完!”
谢珩安抚地搂着她的腰,轻吻着她的唇角,哑声:“还疼是不是?”
苏澜皱眉嗯了一声。
他心疼的啄了啄她,诱导着:“别紧张。”
怎么不紧张?
苏澜这会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会有人出现。
“不会有人过来,就是有御风也会拦住,你乖一些,我就能快一点。”
苏澜咬他。
老男人一肚子歪理!
谢珩也不觉得疼,两人这般缠着,不好用力,但他心头满溢,因这样的亲密无间。
苏澜的背太痛了,她忍不住皱眉低哼,可这痛吟,到谢珩耳中就变了味道。
他情动难忍,按着她贴紧自己。
她太紧张,绞得他头皮发麻,刚动了两下就结束了。
苏澜明显惊着了,连后背的疼痛都忘了,瞪着一双鹿眼看他。
谢珩梗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快。
是他想得太狠了?兴奋过度了?还是身体的缘故?
谢珩好丧。
苏澜见他耸拉着眼皮,试探着问:“要不您还是先退出来?我想回去。”
谢珩将她用大氅裹好,横抱起来。
整个下午两人之间的气氛都很微妙,谢珩丧着眉眼,苏澜也不好跟他讲话,怕刺激到他。
夜里苏澜发起了高热,谢珩让逐星去寻药老。
药老已经被他们两个病号折腾瘦了,顶着两个黑眼圈儿,没好气地抱怨。
“风寒发热不是正常吗?哪有什么特效药,好好养着就是。”
说着还瞪了苏澜一眼。
苏澜默默承受着嫌弃,不是她矫情,她也不想半夜折腾人,可阿舅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