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收到燕承的来信后,心中微微一动,与闻笙对视一眼后,缓缓展开信笺。
信中,燕承再次表达了投诚之念。
他暗示南浔,老燕王有意一举攻下鲤城,并表示已知是何人将圣上病之一事传入燕国。
他仍希望南浔能扶他上位,无论是附庸之国,还是一城之官,皆可。
“这燕承究竟何意呢?”南浔有些不解地看着一旁的闻笙问道。
他已为燕国太子,虽是不受宠爱,但也不至无路可走到寻做一城之官。
“不知。”闻笙摇了摇头,“但无论他作何所想,我们倒是可以先看看他的诚意。”
闻笙看着南浔道,“先让他告诉我们与燕勾结之人,究竟为谁?其次告诉他,燕国实力比我们预想之中强上很多,南家军恐有不敌,且看燕国会有什么反应。”
南浔点了点头,落笔回信,不过次日便收到回信。
与燕勾结之人为齐衍!
闻笙见信之所写,微微睁目,倘若前世之事皆为齐衍所为
她摇了摇头,若如此,燕国怎会向北齐提亲,齐衍又怎会将齐栀嫁与宋沂,最终又使齐栀惨死在宋家?
南浔见她这般模样,忙扶住她的腰肢,问道,“你不信是齐衍?”
闻笙迎上南浔的视线,“不是不信”
而是不敢深想。
南浔沉了沉眸子,猜测闻笙大抵是关心六公主齐栀。
她开口道,“燕承所言也并不可全信,我让探子将消息送回盛京,且让姑母着重关注齐衍的动向。”
南家军与燕国休战了整整五日,派出使臣皆已进入阳禺等国后,南浔再次出兵而败。
燕沥次次亲征鼓舞士气,燕军上下一心,战意盎然。
而阳禺等其余三国接闻此信后,纷派兵将至燕国边疆援助,皆想在打败南家军一战中,提高本国的盛名。
南浔见其上套,立即采取水陆军两方攻击的战术来打破对方的围攻之势。
她命令水师在海面上发动猛烈的攻势,同时派遣陆军在燕国与其他三国军队的接合处发动突袭。
两方水师再次会晤时,南家军全无之前那般退缩,战鼓擂擂,士气之盛甚至远超于燕国。
南浔站在甲板上喊话道,“燕沥老儿,今日之战定要让你等见识见识我南家水师的厉害!”
南浔次次口出狂言,燕沥已然习以为常。
他唇角微勾,甚是不屑地回道,“南家小儿,今日我大燕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然而,不过刚刚话落间,南家军伏兵四起,大小船只从四面八方袭来。
不过燕沥也不惧,一时间海面箭矢如雨,矢矢穿心。
投石机轰鸣,巨石破空。
战船相撞,木屑飞溅,两方士兵奋勇拼杀,血染海水。
南家军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不过两个时辰便将燕,阳禺等四国联合水师打得七零八落。
如此这般,四国皆知中了南家军的计。
“燕沥!这就是你燕国的兵,如此弱势竟还串掇我们一起北上,你是想我们去送死吗!?”
“得罪了北齐,这下我们都完了!”
周围骂声四起,燕沥矗立在甲板之上,向下望去,四国联兵离心离德,士卒纷纷被杀或落水而亡。
他心下死灰一片,南家军战无不胜,也不至于只用两个时辰就能将四国兵力横扫。
其余三国见大势已去,急忙下令撤退。
他们匆匆丢弃了大量战船和兵器,乘着仅剩的几艘小舟逃回了各国。
燕沥也被副将护送回主城。
南浔乘胜追击,一路势如破竹,不过两月有余的时间,便夺下了四国的二十余座城池。
另有十余万人被俘虏,成为了南家军的阶下之囚。
是夜,南浔身着铠甲回到大帐之内,还没来得及和闻笙说句话,向西便匆忙来报,“爷,白器被燕霖策反了。”
——
宋辞醒来时,只觉有些头痛,她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觉自己正身处南轻的殿中。
她正微微疑惑时,耳边传来南轻幽幽之声,“醒了?”
宋辞闻声抬眸去看,只见南轻身着中衣坐在大殿之中,抬手将看过的信纸点燃,扔进了一旁的杂物盆中,才缓缓抬眸向她看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衫,噘嘴道,“姑母也太过君子了些,这要换作是我”
“换作是你,当如何?”南轻慵懒地倚在把手上,单手撑着那张足以魅惑人心的脸蛋,开口问道。
南轻那张脸,当真是没有一点皇后该有的国泰民安之容,妖孽似得诱得人甘之奉上自己的一切。
“穿鞋。”南轻看着赤脚下地的少女微微蹙眉道。
宋辞吐了吐舌头,蹬上鞋子向南轻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