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爷将锣放在桌上。
“和上次一样,那边需要人手帮忙拔菜,你们可以要钱,也可以要菜,一亩地十斤菜,可以换成钱!换成钱是一亩地二十戈比,干的多赚的多!”
老吴等人放下枪。
“我们也去!”
梁爷:“你们不许去,在这里看家,村长说啦,到时候以他们的平均收成给你们这次的钱。”
老吴叹了口气:“这下馅饼又吃不上了!”
村民有了经验,只要是家里还能动的,统统出动。
没过几天,菜收地差不多,村民也就回来了。
某天,县里来了人。
梁爷急匆匆地跑到村口。
“啥事?”
县里的工作人员问了句:“县里又要修水利工程,你们这个村的人我统计一下。”
梁爷:“哦,我去叫人!”
铛铛铛!
十分钟以后。
梁爷指着工作人员:“大家都认识,县里的工作人员,今年又要修水利,去的来登个记!”
与以往抢着去不同,这次是鸦雀无声。
工作人员楞在了桌前。
村民:两百多卢布啥概念知道不?买粮食都能买几千斤!还看的上工地那点吃的?
梁爷尴尬地解释说:“村民今年经过了彻底的改造,觉悟很高,想将这个名额让给其他村的人。”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
“还是你们村觉悟高,那行,那我先走啦,再见!”
梁爷:“您走好!”
呼……
一天早上,郝人刚起床,突然感觉有点冷,扭头一看,窗户上已经结了霜花,门口的缝隙正在疯狂往里面灌风。
“好家伙,这么大的风。”
他先是下床打开了天然气炉子,房间里一会儿就热地冒汗。
咚咚咚!
“村长!”
郝人打开小门,看到金溪月就穿了一件单衣。
“你……快进来!”
金溪月进来以后关上门,哈了哈手,又抖了抖身上的雪。
“溪月,你怎么不穿棉袄?听说他们这里随时都可能零下几十度,现在零下十几度还是开始。”
金溪月摇了摇头。
“哪里有棉袄,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有带,连棉袜、棉鞋都没有。”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梁爷、老吴的声音。
“这么冷还起这么早,这要是在以前,咱们都在家里睡觉。”
“废话不少,还想不想吃饭啦?”
郝人打开门,看到梁爷他们穿着的棉袄还破着几个洞,脚底棉鞋缠着绳子,估计是底子漏了。
“梁爷,你回来的时候进来一下。”
梁爷:“好嘞村长!”
过了一会儿,梁爷喂猪完了,跑到郝人住所面前,先是用雪洗了洗手,随后才打开门进来。
“村长,您这房间暖和,起码十几二十几度了吧?”
郝人指了指草墩:“坐。”
等他坐下以后,郝人问他:“是不是一冷了,大家都不出门?”
梁爷:“那是,先不说这个棉袄,就是棉被都不够用,哪年没有冻死过人?夜里上厕所,棉袄、棉衣、棉鞋轮流穿,您看我身上这件油腻带窟窿的衣服没有,大多数都穿这个,孩子还没有棉袄,那些知情在帐篷里冻地瑟瑟发抖,他们连棉被都没有!要不是您的煤炭,他们今年活不下来几个。”
郝人一听,不禁有些担心,这要是生病了可了不得!
想到这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霍夫曼,嗯,我想问问,你们那里有没有大衣和棉被,我这边急需!”
霍夫曼:“棉被和大衣各两卢布!咋样?”
郝人:“成交,各来四百五十套!”
放下电话,郝人对梁爷说:“棉被和大衣各五卢布,各家各户强制购买。”
梁爷感动地涕泪横流。
“好!村长,真是……大家连买都没地方买,谢谢!我代表全体村民……”
郝人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
郝人:你代表全体村民?那本村长呢?
梁爷赶紧换了个说辞。
“全体村民都应该感谢您!”
郝人高兴地哈哈大笑:“哎呀,应该的应该的!”
河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以往奔腾的黑水也结了冰。
金雄烈和崔战海穿着单衣冻地瑟瑟发抖,郝人也不例外。
“来了!来了!”
冰面上两辆重卡一前一后地跑了过来。
岸边。
霍夫曼看着郝人穿着大衣,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你这真抗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