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时,赵长生吃了早饭来到了悟道堂,发现三十名金丹修士,三十名凡人汉子,还有张云兰已经在此等候了。
笑了:“各位,真准时啊。”
众人一抱拳,欠身行礼:“赵副掌门好。”
“好,这种战法,反平时的直觉。”他抱拳回礼,“所以现在的你们,在练习时会不停地想,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这会导致思维变钝,反应变慢,动作僵硬。”
“实战中,这样会死人,只有通过大量的练习,才能在短时间内强化意识记忆,构成肌肉记忆,从而达到条件反射式的无意识配合。”
他拿了一面小圆盾,和一把短剑在手中:“目前大家的练习,还很拘谨保守,等熟了以后,保护者可以采用更积极的防御手段。”
“例如卡位,提前截断敌人的进攻方向。”他迈前一步挥盾。
“或者架住对方进攻后,迅速击退。”迈步挥盾,右手剑从盾侧前刺。
“假如对手掌法很强,那么还可以用盾封住上方,为主攻者开辟出进攻下盘的安全通道。”他敲了下盾牌,“有一点切记,保护者的第一任务是保护主攻者,所以击退就行,千万不要自己去追敌,本末倒置。”
将武器放下,他扫了眼大家:“每个人各司其责,才能让这架杀戮武器显现威力,零散个体在它面前,不堪一击。保护者去追敌,另外两个队友就近乎无法作战,等于是对方一个人牵制我方三人,这绝不允许。”
“每个战士都要记住,这个战法就三个要求,纪律,纪律,还是纪律。”他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
“是。”六十个声音,响亮的回答。
“好的,队长分配一下人员,三个凡人从各种角度进攻一个小组。”他分配着今天的练习科目,一会去九日后的战场查看一下地形,“按照刻香的时间,练习一个时辰休息一刻。午时吃饭,休息半个时辰再练。”
队长领命而行。
他和张云兰来到了殿外:“准备二十副全甲,和十副轻甲,让门里的元婴写上避伤符文,过几天我要配发下去。”
“好,今天我就准备完毕。”她爽快地答着,又吞吞吐吐,“凡人守卫说也要练习,你看,如何?”
“现在不适合,武装凡人,在修士面前少了没用。”赵长生语重心长地说,“可多了就是组建军队了,那你会让宁王觉得危险,并且门内必然有三大家的细作,你想将来遏制宁王的意图,现在就会暴露。”
“我没有将来如何的念头,只是想让家族能自保,门人能强一些。”
“宁王即便相信你,也会处死你,因为你实在太危险了。凡人不组织是一盘散沙,组织起来就是无可匹敌的滔天巨浪。面对百万凡人,一个元婴能杀多少?一万两万?他法力不枯竭?丹药无穷的嗑?杀得吐血累死还有九十八万,想想都让元婴绝望,让宁王发抖。”
张云兰默默地点头,理解着他的警告。
“我一直觉得宁王不简单,一方面对修士实行高压政策,一方面纵容你们私斗,行为充满了算计和欲望。”
“这个问题爷爷也发现了,他说宁王要我们帮他敛财做事,又不想让我们做大,于是人为的操控着局势走向。”
赵长生沉默了会,缓缓说:“你要多向你爷爷多学习,尤其是政事这一块,他会帮你规避掉很多风险。”
“我会的,平时就是爷爷和长老会帮我出主意。”
“那这次呢?要我当棋手也是他们的主意?”
张云兰抬起头,勇敢地看着他:“这次,就让我自己做一次主了,我不相信我会感觉错误。”
赵长生慢慢向前走着:“让你蒙对了,可能是害你。你会更晚知道家主做决策,要依据现实考量,而不是靠不知所谓的感觉。”
张云兰咯咯笑了起来,容颜明艳如花:“那也要再来一个你这样的人,感觉才会发挥作用啊。”
“再来一个我这样的还了得。”赵长生苦笑,“其实我都有点后悔教这样的战法,扩散会改变时局,把它留作守护家族和百姓的力量吧,只限张家族人学习,不得外传。”
“好的,我答应你。”
“那我出门了,去看看被韩家抢去的三个坊和我们准备抢的四个坊。”
“我们都有情报啊,要去也带上我啊,家里有马车。”
“我不想头顶刻字,也不想下车就被盯梢。”挥挥手,他走到庄园外拦了辆马车出发了。
半个时辰,先到了彩虹坊,进去一看,全是卖女人水粉的商铺。
玉颜斋,胭脂榭,翠黛阁……
密密麻麻的一家挨着一家,游人大多数是女子,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样的地段,日进斗金吧,所以韩家能财大气粗地开出八两黄金的价格,招募筑基修士。
他在里面转着,查看着地形,发现巡查的修士很多,四方的四个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