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匪们一溜烟儿跑个精光。
谭皓抱着药箱愤然道:“这些人只知道趁火打劫,国难当头,他们怎么不去打北狄人,欺负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师兄,茂丰,你们有没有受伤?”董嘉芙看着两人问道。
“我没事。”
“小的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打紧。”
谭皓往董嘉芙腿上看了一眼,“董姑娘,你的腿受伤了?”
“哦,刚才磕了一下,无碍。既然大家都没事,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姑娘稍等,车厢被那些人翻乱了,小的去收拾一下。”茂丰道。
谭皓瞧了眼崔祈彦和董嘉芙两人,“我跟你一起,顺便给你看看伤。”
二人走远后,崔祈彦面对着董嘉芙,“阿芙,对不起,那日你去国公府找我,我该听你把话说完的。如果知道你要来西州,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来,遇到像刚才那样的事情。”
董嘉芙浅浅一笑,“我怎么会是一个人,还有师兄和茂丰呢。”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我知道,不过你就这么跟来了,朝中事务怎么办?”
“朝中少我一个也不会有事,可你不一样,你要是出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崔祈彦想起刚才的事就后怕。
“那天我只是去告诉你一声,也没想过让你跟我一起来西州,毕竟你也有你的责任。方才遇上那群贼匪确实是意外,我们这一路都挺顺利的。”
董嘉芙说这话本意是想宽解他,然而崔祈彦听后却更加自责。
“都怪我,是我做得不够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
董嘉芙刚要开口,谭皓在那边招手道:“董姑娘,马车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来了。”
董嘉芙忘了腿上有伤,一步迈出去险些栽倒,紧接着身子一轻,被崔祈彦揽腰抱起。
“你受伤了,我送你过去。”
站在马车旁的谭皓和茂丰见此,眼睛一时间不知该往哪看了。
崔祈彦把董嘉芙抱上马车,转身问谭皓,“会骑马吗?”
谭皓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会,会一点,我去骑马,崔公子坐车吧。”
“多谢。”
崔祈彦让季白看顾着谭皓骑马,自己上了马车。
他们在外面说的话董嘉芙全听到了,反正师兄和茂丰也该猜到崔祈彦和她的关系,没必要遮掩。
崔祈彦在她身前蹲下,“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董嘉芙挽起左腿裤腿,小腿上肿了一片。
“是不是很疼?”崔祈彦抬起头来问。
“不动就感觉不到疼。”董嘉芙本来就比一般人能忍痛。
崔祈彦把药箱拿过来,从里面找出治疗的伤药。
“忍着点。”崔祈彦将药膏在掌心化开,轻柔地抹在她的伤处。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却很好得帮她把腿上的淤青揉开。
上完药,崔祈彦顺手为她把裤腿整理好,在她对面坐下。
“来得匆忙,没有详细打听,伯母的病严重吗?”
“是在漠北时寒气入体,已经侵入了肺腑,如果不尽快将寒气逼出来,母亲的身体会每况愈下。”
“孟冬没说清楚,什么药是京中没有,必须要来西州找的?”
“西州特有的雪灵草,师傅说要用采下来十二个时辰内的雪灵草制药,除了亲自来西州别无他法。”
崔祈彦想说他可以请人为她走这一趟,不用她亲自来。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北狄来犯,西州城内恐怕不太平。但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寻到雪灵草。”
董嘉芙颔首,“我与师兄商量过了,明日他去采药,我去城中各个医馆打听着买。”
“我陪你,让季白跟着谭皓。”
“也好,师兄不会功夫,有季白在能保护他的安全。”
沉默了片刻,崔祈彦低声道:“阿芙,我知道秦芳穗去找你了,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没有被她挑拨。”
董嘉芙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思忖过后问:“是我二哥跟你说的?”
秦芳穗不可能同他说,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个人,他既然知道谈话的内容,那便只能是二哥了。
崔祈彦点头,“你离京三日后我办完事回来,去你家里找你,遇上了你二哥。”
“阿芙,前些日子我的确跟秦芳穗走动频繁,但我只是兑现我的承诺,秦家掌柜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承诺?什么承诺?”董嘉芙疑惑道。
崔祈彦赶紧解释:“当初我没有跟她定亲,为了补偿,便答应为她做一件事。她这一房的家产被她祖母拿去给二房打理,二房把着他们的家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