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在人们的记忆中代代相传,却又代代遗忘,李长庚,西凉朝的最后一个长生人,扬天长叹,秋日正午刺眼的阳光直射李长庚的眼眸。
“我活着,差不多已经有三百年了吧。”
李长庚的眼神开始空洞,失神
“这西凉的城墙即使再坚固,能阻挡的了鞑子的铁骑,但再也掩不住的亡了的民心。”
“历史的潮流里,总有人以为可以力挽狂澜,躲开命运的捉弄。这西凉我护的了,可这民心呢”
李长庚拔了剑,剑出鞘的冷冽声音只一瞬,却又像转眼一瞬消失的西凉。
“没人,没人能长生,就算我能做到,说到底不过是自存自灭,长生的意义又何在呢?我爱的人一个个的死去,我的臣民一个个的倒下,只剩我,只剩我。永生永世,不死不灭。”
一剑,李长庚猛地刺进自己的胸膛。
鲜血模糊了李长庚的眼,李长庚倒下了
太祖陈武元明业十三年,天京府。
“卖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又脆又甜的糖葫芦咯,一文钱三串,一文钱三串。”
小贩走街串巷吆喝着。
天京府,西凉朝最繁华的都城。
“一文,两文,三文”
王冕数着兜里的铜板,他本是来进京赶考的,今日是三月初三,一年一度的西凉朝考生们进京赶考的日子。
王冕兜里的银子不多了,准确的说,是只剩三十文钱。
“哎。”
王冕手里颠了颠这三十文铜板,抬头望了望天京府的天。
“看来这天京真是寸土寸金啊,进京的三十两银子盘缠,转眼就剩三十文了。”
“哎,站住!站住!抓小偷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人钱财!哎哎,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冕手中的 三十文铜板一个不留神,竟全部被路过的蓝衣男子一把抓走,就像抓了一把瓜子一样,一文钱都没给王冕剩下。
王冕在原地慌出了神,没了钱,距离放榜还有三十日,三十日,那可不是三日,捱一捱就能过去的,三十日,没了这铜板,连回家都回不去了。
说话间,只见一白衣男子不知从何方跳出,直直挡入了那蓝衣男子的面前。见白衣人腰间有刀,那小厮竟也有些面色惨戚戚。
王冕见有壮士出手相助,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白衣男人带着斗笠,看不清人脸。
“你这厮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直取,不,明抢人钱财!走,现在就跟我去官府!”
不知是恢复了读书人的气节,还是白衣人出手的作用,王冕一手拽着贼人的衣领,一手指着几百步外,不甚清楚是否还有官差当官的官府说道。
“你这秀才,莫不是读书读傻了,这区区三十铜板还值得报官?还你便是了!”
贼人出言一番嘲讽,竟将王冕羞的面红耳赤。
那三十个铜板也连带着荷包一并扔给了王冕。
“你!你!若不是见你今日迷途知返,我今日必要将你压去伏法!”
“行了!叨扰甚多,刚才荷包被偷也没见你如此气势逼人,怎么如今荷包揣回了怀里,竟如此躁怒,倒失了读书人的风度。”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刚才若非兄台现身,小生便要露宿街头了。”
“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白衣斗笠男正要离开,王冕拦住:“壮士,小生见壮士气度不凡,仪表堂堂,敢问壮士可否借小生一些银两小生此次进京赶考身上所带三十两银子所剩无几距离放榜”
“笑话,这天底下哪有出了力,又要被人讹钱的道理。我,没钱。”
白衣斗笠男摘下了斗笠。
王冕嘴里仍念叨着如何如何艰难,乞求银两,抬头一看却发现此时不是别人正是同乡不学无术的李员外家的少公子李长庚。
“好你个李长庚!咱们可是同乡,我此次来京可是为了进京赶考,你装神弄鬼戏弄的可是未来的朝堂大臣,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哟,你不是未来的朝堂大臣么?怎么,如今混得连三十铜板还得我帮你讨回啊?”
李长庚低头看向自己的斗笠,又瞥了眼小生王冕。
只见那王冕脸颊通红,眼神躲闪着,手却死死地抓着那个有些破旧的荷包。
“你,你懂什么?你是李员外家的贵公子,自然不懂我们这些穷书生的艰辛,这一路我从陈家县一路风餐露宿,不知挨了多少饿,受了多少白眼,只为了不延误了赶考日子,如今这试是考完了,只等着放榜那日”
王冕话没说完,李长庚抢过去说道:“金榜题名?怎么,我说,王大秀才,你不会以为以你的才智真会入了皇帝老子的法眼,加官进爵,光宗耀祖了吧?”
“乾坤未定,结局如何未可知。”王冕说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