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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1 / 2)

抛花的少女们又宛转唱道:“熊熊我心,烈烈不熄,谁燃此火,折戟归去。”

长长的“归去”歌声中,韩拓和韩翎生两人并列各骑一匹黑色劲马,踱步出现。在他们身后,是一项二十名轿夫力扛的朱红大轿!其中端坐着一名一袭白裙的窈窕女子——温瑜。

她头披绣满金线的精美红纱,面蒙红绢,额带金饰,一双明眸灵艳动人。那一袭白裙似乎是

用不同珠宝的珍线纺织,流光溢彩,似白非白!

而韩拓,韩翎生二人更是一身黑白相间的胡服劲装。胡服紧紧包裹住了他们二人强健的身躯,却又像布料不够似的,在侧腰,胸腹某些地方漏一小片小麦色的肌肤出来,显得二人规矩之中透着一股狂放的邪劲,有种异乎寻常的潇洒与帅气。

民众们经此前的流言大洗礼,就是傻子此刻也能认出韩拓、韩翎生两兄弟。不知是哪位姑

娘先喊出:“拓护卫!”“翎护卫!”紧随着两侧的民众们也都跟着喊了起来,纷纷冲着两人拼命挥手。

韩翎生端端正正坐在马上,眼睛紧紧追随着陈挽玉,半分都未有移开。

韩拓也如他一样,视线落在了飞扬的白纱下,陈挽玉的背上。上有几道宛如蜈蚣一样爬行的褐色疤痕,突兀在她原本光滑如雪的后背。

晚风骤停,白纱落下,挡住了韩拓的视线。他莫名有些烦燥,第马往前走了几步。

净花香月楼阁上,钦明和安成都被这阵仗看傻了眼。安成忍不住说道:“太傅身上要是挂个大红花,这都能成驸马迎亲的队伍了!”

钦明瞪他道:“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世上哪有女子能当驸马的!”

安成一手托腮在窗前:“是是,王兄,我又胡说八道了。不过,我敢说现在全上陵的女子一定羡慕死温瑜了!其实我也好想像她一样,坐在这么风光的矫子上啊!啥也不用操心,一切全凭太傅安排,多好!”

钦明望同那支风光的队伍,心思恍惚,他有些不知道一会该如何迎接太傅,他曾幻想过无数种她在此夜的模样,但却没有一种是她现在的样子。

钱姜曾说过,越是坚强的心,背后越是千疮百孔,但陈挽玉这番招摇离谱的样子,怎么会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呢?

欢快的乐声中,陈挽玉已领着队伍来到了净花香月楼下大门处。大红朱轿也随之缓缓落地。陈挽玉首先下马。韩拓、韩翎生两兄弟紧随其后,接着他们两人在朱轿两侧单膝跪地,低头垂目。陈挽玉走过他们俩,伸手向轿中的温瑜。

温瑜扶住太傅的手,在她的牵引下慢慢走下了轿子。艳丽的红色头纱像瀑布一样坠在温瑜的白裙后,美得如同一抹落地的晚霞。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走进了净花香月,韩拓和韩翎生跟随她们身后。四人进楼后,顿时又是一阵不小的轰动。

装扮十分大胆奔放的陈挽玉和浑身上下穿得严严实实的温瑜站在一起竟如两凤相辉,发着光似的好看!而韩拓和韩翎生两人也是勇武俊俏,跟在两美人身后犹如伴月飞星,十分让人赏心悦目。

安成匆匆下楼迎接,刚打个照面便夸张得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什么东西如此闪亮!太傅,我要看不见了!”

温瑜顿时被逗乐出声,陈挽玉上前道:“安成王爷,别演了。我们不就穿了下彩国的衣服,有必要这么吃惊吗?”

“彩国?”安成眨了两下眼,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我知道!这不就是彩国的衣服嘛!我见很多人穿过,可是没有哪一个有太傅,还有温瑜这么漂亮!简直美上天了!”

陈挽玉抱手笑道:“安成王爷,夸人也不能睁着眼睛说胡话吧?”

安成衷心道:“太傅,这真是我的肺腑之言,绝无假话。”

温瑜取下红色头纱。对安成行礼:“王爷,温瑜如此打扮,能得王爷夸赞,已是有幸。”

安成笑道:“好了,好了,别这么客气了,快上楼吧,我早给你们留好位置了。”

楼上,听到这些对话的钦明不由有些生闷气,对刚刚回来的钱姜道:“彩国的衣服?骗鬼的吧?我怎么从未见过?”

钱姜小声对太子道:“殿下。太傅还真没说假话,小人刚刚去打听过了,这确实是彩国的衣服!据说还是彩国国教圣女穿过的有圣灵之气的衣服!几年前彩国使者来访时,是作为至宝敬献的。不过宫里的贵人嫌弃是有人穿过的,扔在御库都扑灰了。这次陈挽玉回来,宫里赏赐时便都一并赏了她了。”

钦明的一腔闷气顿时无影无踪,心中有个角落隐痛起来。这些无人问津,积满灰尘的衣服被人送到陈挽玉手里时,她会是什么心情?

他不会不明白,宫中有那么多名贵服饰,却偏偏挑了这一套赏她。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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