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明有些拿不定主意,忽然听得府外马蹄声渐近,陈挽玉及身后跟着的两护卫,韩翎生和韩拓已经来了。
韩拓今天一反常态精神抖擞,倒是韩翎生顶着两个黑眼圈不住地打呵欠。
韩拓高兴道:“翎生,你怎么今天这么没精神?我跟你说,我昨天喝了你给我的那碗姜汤后睡得特别好!还做了美梦呢!梦见我阿娘给我唱歌呢!”
韩翎生照顾他一夜没睡,也不想给他讲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焉焉地点头。
陈挽玉来到太子府前,翻身下马。钦明见她已经来了,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安成紧跟在他身后,不住探头眼神打量韩翎生和韩拓。
韩拓直觉自己被许多道视线盯着,心里有点发毛,胳膊捅韩翎生小声道:“你不觉得今天有点怪怪的吗?”
韩翎生揉眼睛:“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这时,陈挽玉已向太子钦明行礼:“今日讲学又要叨扰太子殿下了。”
钦明勉强笑道:“哪有哪有。太傅快请进吧。”
陈挽玉刚走两步,忽然对钦明说道:“殿下,臣今日突发其想,想与大家玩一个游戏,考考上次臣所讲的合纵连横之策。”
钦明心思还在陈挽玉那惊世骇俗的谣言上,根本没听陈挽玉说了什么,望着她发愣,安成狠扯了下他的袖子,钦明这才反应过来,忙道:“一切全凭太傅做主。”
陈挽玉便道:“那还请殿下给我一百片金叶子,并摒退府中所有仆从。时辰就到午时为止。”
接着,她对韩拓和韩翎生道:“今日你俩不可告假,随我进府吧。”
陈挽玉竟然把惊天大闻中的两兄弟韩拓和韩翎生带进太子府,还大摇大摆地往学堂去。这是钦明和安成万万没想到的,也是钱姜死活都料不到。这三人脑海里都只有一个问题:“陈挽玉是一点都不知道外面的流言都传成什么样了吗?”
在陈挽玉到学堂之前,学堂内的学子们早是一片嘈杂,各说各话,隔空拍桌子对骂都出来了。
带头的一方是戚珣,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就说陈挽玉是个婊子!当众与侍卫秽乱!这可是国公爷亲眼目睹的板上钉钉的事!还能有假!这样的人怎配为太子殿下师表!我看今日她肯定来不了了!说不定陛下一上朝就得把她给罢免了!”
另一方是温瑜和学堂的几名女孩子。温瑜气得手巾都要在手上绞出血来了,直对着戚珣叫板道:“一日为师百日恩!你怎能如此诋毁太傅!这些不堪入耳的市井流言皆是出自宵小之口!国公爷可从未亲口承认!你们不能凭白无故诬陷太傅!”
戚珣轻蔑道:“温瑜,我哪有胆子子敢在太子殿下府上诬陷太傅。我所说的是上陵人尽皆知的事情。你有本事,就去堵住天下众人之口啊?只要他们不说,那我也不说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围在戚珣身边的一群学子俱是哄堂大笑,温瑜气得直跺脚,有女孩见此状况,也忍不住在温瑜耳边疑道:“温瑜,外面好像都这么传,难道是真的?”
温瑜十分生气,怒道:“众口烁金,积毁销骨的事咱们古史上还见得少了吗?我绝不相信这些污蔑之词,我现在就去找国公爷当面求证!”
温瑜说完就朝学堂外冲,戚珣待她经过身边的时候还伸脚绊了温瑜一下。温瑜一个踉跄,就要扑倒在地,被刚走进来的陈挽玉伸手捞住。
“太傅!”温瑜惊喜。陈挽玉对她道:“这么着急往外跑,是不想听学了?”
“没有!”温瑜辩解道:“都是因为戚珣他们在那儿胡说八道,所以我才......”
戚珣他们见着陈挽玉来了,这才收敛了点,不情不愿道:“见过太傅。”
钦明紧跟着走进学堂,先对同窗们道:“诸位,学堂乃讲学之地,其余事宜不可妄议。若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消息传出太子府,本殿绝不轻饶!”
见太子殿下放了狠话,学堂内那些官家子弟们才规规矩矩道:“一切全听太子吩咐。”
温瑜给了戚珣一记眼刀,这才走回座位随众人坐下。
陈挽玉走到讲台前,抬手衣袖一抖,刚刚她请太子为她准备的一百枚金叶子便落了出来。
堂下众人看着这亮闪闪的金叶子正不知太傅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时,陈挽玉又对堂外喝道:“翎生,韩拓,进来。”
韩翎生和韩拓走入学堂内。此刻,纵使是再安静无声的学子们,瞧见这两人进来也忍不住
.倒吸一口凉气,嘘声一片。
戚珣那“不知廉耻”四个字都恨不得印在脸上了。
陈挽玉却似乎根本没注意堂下众人表情各异,抬手将桌上的金叶随意抓了两把,交给了韩翎生和韩拓,对他们道:“你们身上一人各留20片金叶,其余的随意在太子府中找地方藏起来。”
韩拓和韩翎生领命而去。
陈挽玉对众学子道:“想必诸位还没有忘记我上次所讲的合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