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的时候,战凛骁心不在焉,头也有些疼。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放纵,一夜没睡,可不得头疼。
贵妃实在太勾人了,不像个大家族出身的千金贵女。
正想着,就听下面又有人提起立后的事,战凛骁其实已经做好准备了,昨天去找贵妃,也不过是推自己一把。
罢了,他登基不久,处处受制于人,姝儿应当会理解他的难处。
再说了,当上皇后,她的儿子未必就是太子。
战凛骁抬手打断了大臣们的喋喋不休:“那就立皇贵妃为后吧,刘泉福,拟旨。”
立后的旨意一出,顾昀等人的心就稳住了。
皇长子变成嫡长子,就算皇上日后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能扶持新皇坐稳皇位。
散朝后,战凛骁做了许多心理准备,才敢迈进寿春宫的门。
沈方姝抱着女儿,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哄觉。
岁月静好的模样,让战凛骁心中阵阵发疼。
是他没用,一次次食言。
战凛骁走过去,单膝跪在了她们母女身边,将脸埋进沈方姝膝头:“姝儿,我”
沈方姝不在意笑笑,“皇上这是什么样子,快些起来,莫叫人看了笑话。”
战凛骁被她的称呼吓到了,慌里慌张抬头:“姝儿,你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顾家和王家,一武一文,几乎把控了整个朝政,战凛骁手里只有禁卫军和几个新科学子能用。
那些老臣,依附着世家,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战凛骁抓不到彻底打趴他们的办法,一时只能忍耐。
沈方姝此刻才露出些恨来:“逼不得已你这里也是逼不得已吗?!”
她手指放在战凛骁脖子上,摩挲着那上面一道痕迹:“阿骁!你告诉我!这是第几次了!你说让我忍,等孩子出生就好了,可现在,她刚出了月子,你就迫不及待去宠幸她!”
“为什么!为什么啊!你这次没有喝酒!这次她没有死缠着你不放!那你为什么还是管不住自己呢!”
“你答应我的承诺,全都没有做到!战凛骁!我恨你啊!”
声声泣血,控诉着沈方姝心头的恨意,看着这张曾让她无比着迷的脸庞,沈方姝尖叫一声,一巴掌打了上去。
战凛骁被她打得脸一歪,却没那么慌了,只要还生气,就有挽回的余地。
他将孩子抱到一旁,动作极为熟练,转过身来却搂着沈方姝胡乱地亲。
“姝儿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也不想的,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
沈方姝嫌他脏,躲闪着哭求,可战凛骁今天虽然强势无比,却怎么也激不起反应,半晌突然颓丧地倒在那。
重重喘着气,觉得从内到外都很疲累。
一种被掏空的累。
沈方姝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滚滚而落。
到底有多放纵,才变成这样!
“你滚!滚出去!”
战凛骁被她扯着,不得已站起来,脚底下一软,险些没站稳,“姝儿,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不会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沈方姝把他推出房门,跑回床边,搂着女儿放声大哭。
“婷儿娘只剩下你了”
战凛骁和沈方姝之间的冷战没有持续几天就结束了。
沈方姝不是个没脑子的,她想和女儿在宫里过得舒服,还要指望这个男人。
于是战凛骁就发现,在他一次又一次恳求原谅,即将到达忍耐极限时,他的姝儿又变回了曾经的温柔小意。
这让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在后面几次与沈方姝亲密时,总是感到索然无味或是力不从心,但战凛骁还是很卖力。
甚至找太医要了一味药。
重振雄风没几天,战凛骁惊悚地发现,他完了。
他再也不能威风了。
那个太医也行踪不明,不知去了何处。
战凛骁日渐混沌的头脑清明了一瞬,他觉得自己好像中了谁的计谋。
可叫来太医诊断,都断言皇上龙体康健,只是最近有些放纵,稍稍注意些就好了。
什么都没查出来!
可小战凛骁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
连姝儿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审视,疑惑,甚至还有嫌弃
战凛骁大感挫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不断升腾起的欲望,丝毫不亚于当年和沈方姝初尝情事的自己。
可实际情况却是,毫无反应。
带着这种情绪,战凛骁偷偷找上了曾带给他最好体验的贵妃。
哦不对,应该叫皇后了,他的正妻。
顾蓁被人喊起来的时候,睡得正香,难免就带了些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