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几乎赴宴的请柬都回绝了。”
于明珠抿了抿唇,柔声道:“不过,我想着太妃您特特嘱咐了,定然有您的道理……我便去求了四殿下。好在四殿下请到了福绥郡主。四殿下同我说,到时候宫中设宴,宴请琮王殿下与福绥郡主。让我与岱月郡主一并过去。”
诚王老太妃没想到峰回路转,一时喜形于色:“好,好好!明珠真是我的好孙女。”
她慈爱的给于明珠拢了拢鬓间的散发,“四殿下对你极好,到时候我从我的私库里出一份礼,你带给四殿下。”
于明珠柔声应了下来,又亲自给诚王老太妃捶了好一会儿腿,待到诚王老太妃昏昏沉沉打起了盹,这才回了自己屋子。
于明珠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脸上一直带着的柔柔笑意消弭无踪,眼神冷漠中又带上了几分阴戾。
喻杏杏……喻杏杏!
……
白晓凤抽空来找了杏杏一趟。
杏杏本躺在摇椅上躲闲,见白晓凤过来,她赶忙起身:“二婶怎么过来了?要是有事,让丫鬟来传个话,我二婶院里便是。”
白晓凤拿了件裙衫:“前些日子你不在,我闲着也是闲着,给你做了件衣裳。但前几日你回来,我看着你的身量,总觉得你又长高了些,便又改了改,这才改好。来,杏杏,过来试试。”
眼下喻家人多,四季衣裳什么的,都是大活计。喻永柏便弄了个针线班子养在了府里,一应针线都是针线班子里的绣娘操持。
但白晓凤还是喜欢时不时的给杏杏做几件衣裳。
整个府上能有这个待遇的,也就卫婆子,杏杏,还有全府的眼珠子小妙妙。
哦对,前些时日喻永柳娶了庆安郡主回来,白晓凤头一遭当婆婆,倒是也想给庆安郡主做件衣裳,又怕人家郡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再嫌弃怎么办,那叫一个忐忑。
白晓凤纠结许久,还是没做。
杏杏接过那绣工极好的裙子,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摩挲着上头的绣样:“二婶,这绣样可真好看,这得多费眼睛。”
白晓凤乐呵呵的,催杏杏去试。
杏杏捧着衣裳进了内间,不多时便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旋了出来。
“二婶,好看吗?”
白晓凤看着花朵似的小姑娘穿着她做的衣裳,满足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好看,咱们杏杏跟花似的,穿什么都好看!”
“哪里,还得是二婶的手巧,做的衣裳都好看得很!”
俩人互相吹捧一番,听的伺候的丫鬟们都忍不住在笑。
白晓凤绕着杏杏又转了一圈,“就是这腰间好像宽松了些,我再收上半寸。”
杏杏便又去里间换了下来。
白晓凤收起衣服,交给随行的丫鬟,突然想到什么,凑近了杏杏,压低了声音:“……对了,还有一桩事。杏杏,你知不知道你四哥最近是发了什么疯?”
杏杏:“啊?”
白晓凤压低了声音:“我看他最近癫的很,明明是自己待在那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也不知道在抽什么风。要不,你一会儿去替你四哥看看,看看他是不是这里,”白晓凤叩了叩自己脑袋,“……出了问题。”
“……”
杏杏有个猜测,她四哥脑袋应该没出问题,怕是她四哥犯相思病了。
但……这种事,杏杏觉得由她来跟二婶讲,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杏杏委婉道:“二婶,这事我多少有些头绪,应该不是坏事,你要不,去问问四哥?”
白晓凤一见杏杏这谨慎的样子,又说不是坏事,她似是想到什么,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那我去问他!”
白晓凤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杏杏嘿嘿笑。
很快,家里应该就会添一个四嫂了。
这日子过的是真快啊。
她好像前不久才被卫婆子捡回喻家,跟在几个哥哥身后玩耍。
怎么一眨眼,她与哥哥们都长大了。
哥哥们也都娶了妻。
那她……
杏杏想到什么,脸倏地红了。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别想了!
什么嫁人不嫁人的,那都早着呢!
……
危时步还未封王,他住在宫中的皇子所,有自己单独的一处小宫室。
这日,他便是在自己这处小宫室中,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宴会。
危时步没想到,他这二皇兄看着人冷冷淡淡的,他以为他会是最后一个来,实际上,危时宴却是第一个来的。
危时步热情十足的引着危时宴去殿中坐:“二皇兄,这边来。弟这里备下了今年刚下的薄雾白茅,二皇兄来尝尝,可还合口味?”
危时宴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