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阎阜贵看到李知行手中亮闪闪的凤凰牌自行车,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作为四合院内唯一的文化人,阎阜贵有自己的骄傲。
整个四合院,就他一人有自行车。
哪怕面对易中海,阎阜贵想到自己的自行车,心里也有一股淡淡的骄傲。
但现在,院里又多了一辆自行车。
“是啊三大妈,今天刚买的。”
陈知行笑呵呵回应。
“新自行车真好看呐。”
三大妈由衷称赞。
前院住户纷纷围了过来。
“嚯,新自行车,凤凰牌的呢。”
“这油漆一看就高档,得不少钱吧。”
“知行你真舍得。”
阎阜贵嘴角更歪了。
他的自行车是飞鸽牌。
飞鸽对上凤凰,明显被压了一头。
陈知行停下脚步,让大家伙看得更清楚些。
中院住户听到前院的热闹,纷纷赶了过来。
贾张氏看到陈知行握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被人团团簇拥住,脸都气的起褶皱了。
“这下好了,咱们院里啊,又多了一辆自行车,以后借车方便了。”
贾张氏一双三角眼斜的没边了。
阎阜贵心中骤然一紧。
妈的,他借车一次收三毛钱,一个月多多少少有个两三块钱的进账。
现在院里多了一辆自行车,还是新的。
有新车谁还借旧车用,他这块收入不得废废的啊。
“贾家老嫂子,我这是新车,不能随随便便对外借。”
“要是真碰上着急的事,倒是可以商量,管三大爷借车得三毛,管我借车五毛。”
陈知行客客气气道。
暗道贾老婆子真讨人嫌,新车买回来就要借,咋这么大脸呢。
我呸!
“是这个理儿,知行不愧是读书出来人,考虑事情很周到。”
阎阜贵赶紧接腔,把这事定下来。
免得影响自己的收入。
贾张氏没恶心着陈知行,心里更加不爽。
“呦,知行啊,你这后面是收音机吗?还是红灯牌的呢。”
一位大妈看到自行车后座上的收音机包装,惊呼。
“对,红星牌收音机,和自行车一起买的。”
陈知行淡然点头。
大家伙又是一阵惊叹。
一天干两个大件回来,真踏马牛逼。
真不把钱当钱啊。
“陈知行,你哪来的票据?”
“自行车票和收音机票多难整啊,你一下整了俩,该不会是做敌特换来的吧。”
贾张氏恶意猜测,大声质问。
话音一落,整个院里都为之一静。
虽然已经是65年,但首都依旧有很多敌特活动。
全民打击敌特风潮非常猛烈。
这个帽子严重程度等同于反革命,一旦扣上,整个大院都跟着倒霉。
“贾老婆子,你可真有想象力。”
“你要觉得我是敌特,那你报警去吧。”
陈知行心头火大,嘲讽道。
大院众人反应过来,纷纷对着贾张氏抨击。
“贾老嫂子,你说的啥话呢,敌特是随随便便能给人扣的吗?”
“就是,知行他爹因公牺牲,那是烈士啊,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知行啊。”
“你这张逼嘴能不能缝上,要是传出去咱们大院有敌特,影响咱们整个大院的名声,你担的起责任吗?”
“我就怀疑,怀疑不行吗?”贾张氏振振有词。
“大家伙让让,我得搬缝纫机进屋呢。”
力工扛着缝纫机,有些吃力道。
大家伙这才发现,后头还有台崭新的缝纫机。
我去,不会也是陈家的吧。
“大叔,跟我往里头走,我家在中院。”
陈知行笑道。
闻言,前院众人顿时齐刷刷倒吸凉气。
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三转一响的大件一下子整了仨回来。
太豪横了吧。
“大家都看着了吧,除了敌特,谁能整着这么多票,这么多钱。”
贾张氏来劲了,大声嚷嚷。
大家伙目光怪怪的。
“咳咳!”
易中海走了过来:“大家伙别瞎猜,知行转让了他爹留下来的保卫科岗位,和别人换了钱和票据,这事我清楚。”
“原来是这回事,我说呢。”
“把岗位转让出去,太可惜了吧。”
“你懂个屁,知行是中专生,国家给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