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陈知行来到土儿胡同外边,找到公安小队。
令陈知行惊讶的是,邵厚信这回又在。
和公安小队打过招呼后,陈知行和邵厚信走远了些。
“你小子有几天没来了啊。”
邵厚信吐出一口烟。
“我是没来,让程家兄弟看着呢。”
“”
陈知行说出这几天自己的安排和盯梢情况。
“你的意思是,如果孟大宏是强犯妇女的凶犯,他会选择今晚作案?”
邵厚信面色严肃。
“没错,所以我来了。”
陈知行微微点头。
“我们这边需要做一些部署吗?”
邵厚信很重视。
“不用,正常撒饵就行,我会在在他之前犯案的那一片屋顶上盯着。”
陈知行摆摆手,说起另外一个事:“邵队,我们院有个老教师,叫做阎阜贵,他”
“这事你怎么看?”
邵厚信听完陈知行讲述的内容,皱眉问道。
“我怀疑有一批黑心棉流入了市场,刚好让学校负责采购的人买到,又或者这批棉袄的生产者,直接买通了学校的高层,强行把这一批货发放给教师。”
“总之,这件事我觉得有很大的价值查一查。”
陈知行分析。
“你说的对,黑心棉问题一直是我们公安打击的重点,一旦出现,断然没有犯过的道理。”
“这样,你明天把那件棉袄带去公安局,我们把棉袄拆解开,确认到底是什么原料。”
邵厚信稳重道。
“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陈知行答应下来。
抽完了烟,陈知行和邵厚信告别。
找了处无人的地方,他登上屋顶,朝着之前凶犯侵犯妇女的那边区域走去。
大黑紧紧跟在陈知行边上。
十月尾巴,晚上天气凉。
胡同里的住户聚在一起闲唠嗑都少了很多,七点半左右,基本上各家各户都回家休息。
陈知行和大黑站在屋顶上,耳朵和眼睛时时刻刻保持警觉状态。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陈知行瞥了一眼,是公安撒下的第一个诱饵。
女同志穿着轻薄的棉袄,走在黑漆漆的胡同里。
很顺利的从陈知行眼皮底下走过。
陈知行压了压眉毛。
没有动静,不对劲啊。
距离凶犯上一次侵犯韩露露,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凶犯不可能继续憋下去。
忽然,陈知行听到一声怒喝。
“放开她!”
是程豹的声音!
陈知行迅速扭头,看向土儿胡同的出口方向。
“走!”
陈知行低喝一声,直接从屋顶上跳下,飞快朝着声音来源地狂奔。
大黑速度更快,一直稳稳跟在陈知行左边。
两人一分钟不到,跑出土儿胡同。
陈知行看到程豹正在和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对峙。
男人左手勒住公安女同志的颈脖,一只手握着刀,放在女同志的下巴处。
陈知行和大黑杂乱的脚步声,让男人慌张不已,紧紧贴着墙,勒着女同志的左手因为使劲,手筋根根绷起。
“你跑不掉了,把人放下!”
程豹也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天色黑呼呼一片,他不知道是谁来了,更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
但程豹是啥人,即便来人是凶犯的同伙,他也压根不带怕的。
全部心思都放在营救被凶犯制服的女同志身上。
“滚开!滚开!”
凶犯故意闷声喝道,眼睛四处梭巡,想要找到一条可以逃跑的路径。
他对这一片非常熟悉,只要不在第一时间被人擒住,黑灯瞎火的,他有信心跑回家。
正当他寻思着。
忽然,握着刀的那只手,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
好像有两把锋利的匕首,直接贯穿了他的手臂一般。
“啊!!”
凶犯忍不住哀嚎一声,手里的凶器脱落。
没等他发现到底啥情况,一只手从黑暗中袭来,一把攥住了他的脖子。
凶犯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整个人被硬生生贴着墙,提了起来。
“大黑,干得漂亮。”
这是凶犯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陈队,你终于来了。”
程豹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大喊。
汪汪!
大黑叫了两声。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