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事情几乎已经明朗,简单说就是老太太不吃不喝不咽气,家里人着急了,不想让老太太继续遭罪。
于德海还说方姨告诉他,我看的挺好,她也相信我能看好,这才来的。
我一听,便制止了他,进屋后他提过三次方姨,这是想和我套关系,不管他啥目的,我都必须制止他。
如果真如他所言,我应该是第一个去她家看事的人,而不是最后一个。
就这一点,我也不能让她继续说了。
紧接着,我告诉于德海等我一下,我上柱香和他去家里看看。
走进里屋,我拿出十二支香,点燃后插入香炉内。
“老仙儿,弟子小白人一个,谁的活谁兜着,别让弟子摔地上了,人家可说了十来位顶香人看着呢,咱不能拿起石头砸自己脚面,是不是。弟子从走出这个门,就完全交给你们了。”
说完后,我又拜了拜,就感觉脑袋麻了一下,我知道这是仙家在回应我,顿时底气十足。
出门后,坐上于德海开的车,我没有让他直接开回家,而是去店里。
“文姐,关门走。”
她懵懵地被我拽上车,不明所以,然后我和她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没想到她比我还没底,小声的对我说:“那么多大仙儿都没拿下,咱去了能行吗?”
我不知哪来的底气:“不行也得行,他们都不怕丢人,咱出马才几年,咱怕啥?”
其实往往出马弟子就应该这个状态,如果你前怕狼后怕虎,那你一辈子也领不出来一堂好仙儿,就应该勇往直前,但不是虎巴巴向前冲,至少要明白仙家的意思。
也可以这样理解,仙家给你带来的活,就证明他们一定能做。
否则,这个活也不会给你,至于能完成多少,这就取决于人能领悟多少了。
而我这次能应下这个活,完全是那个梦境,和仙家给我的底气,同时还有心里对他们的那份信任。
当然,这份信任也是仙家一次次给我见证的,也是这一去,让我知道了,我为什么总是经历这些生死之人。
去于德海家的路没有多远,但农村的路况很颠簸,一路无话,很快一个熟悉既陌生的小村庄出现在眼里。
于德海的家,就在刚进村子的第二家,他停好车后,我们又走了一段路,他给我们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子,说那个房子就是他家。
离的很远,我就感觉有人好像生气了,火气很大,而这股怒气就是在老太太家的位置,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
等走近一些,就听见人里边传来吵架声音,要不是有围墙拦着,这声音都能传出二里地。
当然这个吵架声音并不是我感觉到的那股怒气。
就听其中一个人扯着嗓门喊:“先生都说了,老太太过了今晚就没事了,德海偏偏不听,非要找一个黄毛丫崽子,也不知道中哪门子邪了。”
“方婶都说她看的好了,再说咱妈都多少天了,找来试试呗,咋地大哥,是你妈不是我妈呗?”
这个女人说完,那个大嗓门便没了声音。我和文姐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于德海。
于德海看着我俩尴尬的笑了一声,随后咳嗽的两声,给院子里的人示意。
他家里人见我们回来了,都上前打招呼,还算客气,唯独那个满脸凶相的男人,看我俩一眼转身走进屋内。
我们也没在意,毕竟一家人意见不统一很正常,而我和文姐还年轻,有人信不过也在情理当中。
但他这个转身可有说法了,这是给我俩摆脸色看呢!在他的眼神中,我看见了轻蔑,看见了瞧不起。
在当时,对于这种人,我真的不想理会,可他偏偏还是个搅屎棍。
我们走进屋内,果然坐着几位大仙儿,但没有于德海说的那么多,也可能都走了。
就见那个男人,在和其中一位大仙儿聊着天,那态度毕恭毕敬,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见到这一幕,我明白了,这位先生一定是他找的,而于德海又去找我,完全是不给他面子,他没办法只能把气撒在我们头上。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看个事都能撞人家枪口上。
紧接着,我跟着于德海去了西屋,到西屋一看,老太太已经被抬下地,躺在拍子上了。
只见她呼吸均匀且有节奏,不看她皮包骨的那张脸,真以为是个老人在睡觉。
我走到跟前仔细端详,老太太抬头纹都开了,脸上还带着一股怒气,这股气息就是刚刚我感觉到的怒气。
看样子,应该是被鬼怪附体了,但又感觉不出一丝邪气,确实有点邪门。
就在我观察的时候,找茬的人来了,上前拨开了我,走到老太太身边,开始叫老太太的名字。
我确实被他不友好的态度惹怒了,强压着怒火,我说你叫也没用,她已经到寿了,你叫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