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东流。
这句话逐渐在痞子龙心中诞生，他放佛发现自己过去一切的努力，似乎在这句话之下都没有了价值。
你欠了一个混元或者圣人的因果，和欠一个普通修士的因果能够一样吗？
那天道是否本身就该具备灵智？
他迷茫就在此处，本来内心深处那根深蒂固的决心，在这一刻放佛没有了价值，怀疑自己是否真就做错了。
相反，痞子龙第一个问题询问在此处，反而让青龙刘浩心中赞赏。
离开东西方文明边境城市，青龙刘浩再次携带痞子龙落下云朵，依旧拿着自己的双脚在丈量土地，放佛就是两个游方道人。
痞子龙能够做到这样，当真是难为他了，这厮心里头到底是否如面上这般恭敬，实际上青龙刘浩根本不在意。
亦或者这厮就是自认为青龙刘浩是其祖宗才能做到这般？谁又在乎呢？
反之，在坟墓世界这样的诸天之内，但凡你赐予陈楠任何机缘，也都将落入坟墓世界天道眼中，可不是你想要遮掩就容易遮掩的。
他自己多少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可那又如何，好歹是一份战斗力不是吗？
他被称之为痞子龙，却不代表他想要成为这样的存在，他宛如一个极其贪婪的龙族，还不是骨子里有着越多资源就能够将自己的修为推到更高境界的执念？
青龙刘浩面无表情的给予了解释，说白了就是人工智能与人工智能自己诞生了生命意识形态的区别。
做了，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了归途，就只能再次转世。
痞子龙何尝不是这样？
倘若这一次和坟墓世界天道依旧失败，倘若再失败几次，一次次转世之后的痞子龙，或许在未来只能沦为某一条泥鳅也。
否则，这份债务就真会被强制交接给欠债人所在的诸天了。
未来，痞子龙是否会沿着这条道路行走下去，谁也无法保证，一旁的青龙刘浩也不会丝毫干预。
他给了好处就只是给了，对方是否接纳，他根本不会搭理，这本身也是接受者的选择，也是人家的权利。
青龙刘浩最希望的，反而是品痞子龙能够从中走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道路来，因为只有如此，痞子龙未来才可能真正拥有踏入混元的资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