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笑容差点绷不住,心想:这泼妇哪来的手段,要不是怕训诫动了胎气,才懒怠与其啰嗦。
毓婕妤皱皱眉,似乎有什么话放在嘴边,良久才道。
“能得陛下垂青已是不易,你这话若是让些久不见天颜的嫔御听去,怕是都没处哭了。”
毓婕妤虚与委蛇的功夫已是炉火纯青,今日竟无法得心应手。继续艰难的做调笑状。
“手不手段的,姐姐也知道我初入宫闱,大家也都是侍奉陛下,变着法子讨陛下开心,让陛下有心于前朝之事,前朝才是正经事,姐姐说是吗?”
言罢让人呈一碟玫瑰饼放置在蓝才人一旁的茶案上。
“这玫瑰饼是我吩咐小厨房做的,用新鲜的重瓣玫瑰颜色调成,原是最好看的,可今日同妹妹身上的衣服颜色比,却是黯然失色。”
毓婕妤打量着蓝才人的神色,心想: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才最棘手。顿了顿又说。
“本宫知道外头多有议论,但你我都在咸福宫,有好大家分嘛,本宫自是不会过多干涉,只是人言可畏,腌臜事更多,暗箭难防啊。”
蓝才人推离那碟子糕点。
“初入宫闱便可拢住陛下的心,可见婕妤的法子才是真真的叫其他没处哭呢~”
蓝才人理了理耳环上的玉髓流苏,颇为傲慢。
“婕妤莫怪,昨日陪伴圣驾,身心俱疲,今日嫔妾日上三竿才起来,早膳用得晚,着实是……吃不下其他的杂碎东西。”
蓝才人不在意的冷笑。
“婕妤既知外有流言,怎的还好好坐在此处?依着婕妤这性子,嫔妾昨日侍寝,今日便能将嫔妾召来,怎的还能允许了外人的脏水?”
毓婕妤的宫女运棋见状,上前呵斥。
“才人,这些话是该与您的主位说的吗?才人慎言。”
而毓婕妤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宫女不要再说,揉了揉太阳穴。
“罢了,本宫不过是提醒你,竟引得你如此,是本宫唐突了。”
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起身。
“不过,本宫应当是什么性子,本宫当如何做,本宫也是恍惚了。教教本宫,也少让本宫走些弯路。”
蓝才人偏头看向毓婕妤的宫女,语气淡淡。
“所以,这话是该你与主子说的吗?你,更当慎言。”
听完毓婕妤假惺惺的话,蓝才人只觉得恶心。当即一拍桌案,也站了起来。
“呵,少在这扮什么宅心仁厚了,无宠之时,我在此受了多少憋屈,你可曾问过?如今倒是勤快上了。”
“我若是你,眼下就好生揣着肚子里货,安生待着,少管闲事。”
蓝才人白了毓婕妤一眼,礼也不告,扬长而去。
毓婕妤被晾在原地,气的不轻。当即腹痛不止,冷汗直流。
毓婕妤心想:怕不是动了胎气。
“快传太医!”
一时间,咸福宫上下乱成一团。
太医最终保下了毓婕妤的胎,但因此次动了胎气,日后需要更加小心的将养。
而慈宁宫与养心殿也只是训斥了蓝才人,并没有实际惩戒。
此时毓婕妤是极其后悔的,也更激发了她心中的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