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背着小药箱匆匆赶到,还以为是女帝出问题了。
结果看到是工部侍郎郭威,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怒视陈寒峥。
太医把脉之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怒火攻心,喝两副汤药就好了。”
说完,太医直接背着药箱走了,就好像是来走了个过场,连药箱都没打开。
女帝挥手说道:“来人,赐座。”
郭威十分虚弱的对着女帝躬身拱手说道:“谢陛下。”
女帝目光扫向陈寒峥,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有些兴奋。
非常之时,非常之事,当需非常之人来平定。
“陈爱卿,桩桩件件皆是死罪,朕希望你能说服百官。”
陈寒峥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回陛下,微臣所作所为,皆合情合理合规。”
说到这,陈寒峥停顿了一下。
文武百官都仔细的聆听着,就连言官都竖起耳朵听着。
根本不会直接跳出来无脑喷。
似乎是在等尘埃落定之后,站出来一击必杀,根本不给陈寒峥反抗的机会。
接着,陈寒峥继续开口说道:“食君俸,为君忧。”
“微臣奉旨修建国之粮仓,自然要考虑一切灾难因素。”
“天灾人祸,皆在思虑范围之内。”
“凌河河堤年久失修,早已摇摇欲坠,本就该拆除。”
“国之粮仓,命脉所在,既想利用涿州庞博交织的运河,自然要防备水患。”
此时,户部侍郎刘志强缓步站出来微微拱手询问。
“陈御史,下官有个疑问。”
“毫无征兆的挖断河堤,河水入城,百姓如何逃生。”
“其次,如今正值深秋,田中尚有谷物未收,涿州税收如何保证?”
平静的言语询问,却点出了滔天罪责。
高明之处更是在于,未曾指名道姓,只是陈述事实,却让陈寒峥难辞其咎。
同时,上不得罪女帝,下不得罪各个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