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拱手,
“如闻明白,谢州牧不杀之恩。”
“哎呦呦,”赵氏上前几步,扶着魏如闻的胳膊,
“多大点事儿,什么杀不杀的,那老头子哪有那么大的官威。”
刘初安支着额头,娇嫩的红唇瘪成了奇怪的形状,水汪汪的眸子里尽是无奈。
天知道这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怎么能聊到一起去的。
“别聊了别聊了,饿死了饿死了。”
傻弟弟等着两人聊了半天,已是饿到了极限,便嚷了起来。
赵氏有些埋怨的,拍了一下傻儿子的头顶,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当弟弟的也不上心。”
看了看扶额的姐姐,又看了一眼端坐的刺客,刘威大嘴吧唧了几下,很明智的没有反驳。
“今日午时,老头子刚回府,初安叫酒楼送了酒菜,二位一起来吧。”
赵氏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院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马平利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很识时务的,
“我...我就不用了,我吃过了。”
赵氏也没有再请,笑着点了点头,热情地拉起魏如闻的衣袖,边走边闲聊了起来。
刘初安生无可恋地跟在其后,满脸写着‘开心’。
傻弟弟还在耳边悄悄地问,“姐,藏你屋里你不告诉俺,害的俺昨晚找了一夜。”
刘初安已经不想解释了,只是木讷地看了一眼傻弟弟,又长叹了一声。
闲聊了这么久,约莫到了未时。
稍稍起了些风,吹得房檐上的积雪,四散飞舞。
飞雪飘零,让这本就寒凉的微风,更添了一份透骨的寒意。
东厢房,正数第一间,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正负手而立,似乎在思忖什么事情。
他穿着一身红底菱纹袍服,头戴纱制蝉翼金丝官帽,腰间一条玉带,脚下踩着百纳的靴子。
正是刘虞。
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刘虞回过身子,“初安回来啦。”
刘初安乖巧地点了下头,率先介绍起来,“这位是魏如闻。”
赵氏对着刘虞挤眉弄眼,又朝着女儿的方向努了努嘴。
刘虞捋了一下短须,微微颔首,“魏公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杰啊。”
魏如闻上前一步,低了些身子,拱手行礼,“见过州牧。”
“家里没有州牧,”刘虞随意地摆了摆手,“叫我叔父就好。”
有些硬着头皮,魏如闻略有些尴尬的开口,唤了一声,“见过叔父。”
“哎。”刘虞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有些消瘦的脸颊带了几分笑意,
“入座入座,饭菜都快凉了。”
说着,拉开东厢房的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屋内并不大,除却一截火炕,便是正中摆放的圆木桌了。
桌上六凉六热十二道菜,还烫了两壶好酒,以刘虞节俭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如此奢侈的。
很明显是刘初安的手笔。
饭菜的香味与酒香混在一起,让饥肠辘辘的刘威挨不住了,
“都坐啊,赶紧吃赶紧吃。”
老爹脸拉了下来,有些不快,“蠢子,就知道吃。”
傻儿子有些不服气,没羞没臊的,“饿了还不让人吃?”
“来来来,坐,不用拘谨。”
赵氏坐在刘虞身侧,拉着魏如闻坐在身旁,又招呼儿女落座。
看着傻弟弟捧起饭碗一顿猛炫,筷子都舞出了风声,
刘初安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下喉咙。
刘虞夹了口菜,慢慢咀嚼着咽下,余光扫了一眼魏如闻腰间的佩刀,
“魏公子,武艺如何?”
魏如闻面前碗筷未动,略侧过身,面向刘虞,“定让叔父满意。”
愣了下神,刘虞笑了起来,“初安非是寻常女娃,她满意就好,我满不满意,不重要。”
魏如闻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着生无可恋的少女,“我与...初安...已经谈妥,叔父放心。”
“这...”刘虞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相信,“这么大的事,你俩就谈妥了?都不给魏公子父母打声招呼?”
捋了下衣衫,又抚平袖口,魏如闻起身行礼,
“草民父母早亡,家中仅我一人,绝无拖累,请叔父放心。”
“坐坐坐,你这损老头子,提小魏伤心事干什么,”
赵氏埋怨了一句,拉着魏如闻坐下,
“就算小魏一大家子,咱们就养不起了?你这州牧这么无能吗?”
也不知刘虞是有些惧内,还是不想与其争辩,没理赵氏,而是对着魏如闻招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