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位女士,您是谁?您要干什么?请您自重……”
一个白花花的女人爬上床来,宋三喜睁眼大叫。
女人年轻白皙,漂亮,凹凸起伏。
表情麻木,平躺下来,把自己摆成了大字。
这造型,惊人。
宋三喜缩了缩身体,扭头,空中推手:“您别这样……”
“我不这样,你不得打死我?上来!”
“我……为什么要上来?”
“你喝醉了,不是喜欢回家就开灯糟贱人的吗?今天晚上装什么正经啊?”女人凄然可怜,热泪滚滚。
“胡说!我宋三喜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宋三喜翻下床,胃里翻腾。
赶紧奔出去,冲进厕所一阵呕吐,放水狠狠冲洗着脸。
自来水冰冷刺骨,瞬间清醒。
“我这是……”
宋三喜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
不修边福,胡子拉渣,喷鼻子酒气,邋遢的醉鬼。
“这不是我……我这是……”
一阵眩晕,记忆慢慢融合……
公海游轮上,一场世界级豪赌,他赢下百亿美金,实时到帐。
但是,遭人暗算,游轮爆炸,他死了。
尸体火化当天,他的未婚妻,哭的死去活来,数度晕厥。
而他,重生了!
2010年冬,坐标中海市,老家,一个同样叫宋三喜的
人。
老婆叫苏有容,女儿甜甜,四岁。
这个宋三喜,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逢赌必输。
输掉几百万现金,十套房,一座别墅,三台车,父母留下的家业,彻底败光。
喝酒必醉,回家就发疯,摔东西,打老婆打孩子。
还必须开着灯过生活,苏有容必须像刚才那样。
要不然,往死里打。
偏偏,这家伙患有重度亢奋症,醉酒后长时间不平静。
苏有容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嫁给宋三喜,就没一天安宁日子。
要不是因为女儿甜甜,早跟这个人渣同归于尽了。
有钱的时候,宋三喜经常不回家,跟些野女人厮混。
后来没钱了,回家找苏有容,不给就又打又骂,连女儿也不放过。
前阵子,最后这一套两居的老房子,也让宋三喜输了。
明天,人家说了要来拿房产证,不给也行,玩苏有容一个月。
这个出了名的大美人,惦记她的人,不要太多。
这家伙竟然答应了。
反正,妻子跟尸体似的,只要房子留着,抵押贷款还能赌一阵。
赌,像他的毒瘾一样。
两天不赌,浑身难受。
今天下午,又把苏有容身上仅有的500块都抢了,输了个精光,倒欠人2000块。
一场大醉后,
回家脱光了躺到床上时,他已经醉死了。
“我,宋三喜,怎么会重生到这种垃圾身上?他,对得起这个名字吗?”
宋三喜狠掐了一把大腿,出了血,疼!
重生,是真的。
他内心郁闷,自己可是绝世牌王。
顶流大亨,教父级人物。
人脉、赌技、修养、气质、身手实力,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哪一点赶得上?
想想心爱的未婚妻,自己中海孤儿院出身,她陪着经历了多少年风雨磨难。
说好了赢最后一把,便带她荣归中海,退隐,结婚,生子,安度余生。
结果,阴阳永隔。
想想外面,那个无辜的女人苏有容,可怜的女儿甜甜……
宋三喜叹了口气,摇摇头。
“再也回不去了。”
“那一世,小鱼儿有百亿美金,但愿她能幸福吧!”
“这一世,小鱼儿应该还在上高中?她在哪里?”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谁炸的我,回头再查。至少现在,苏有容和甜甜不能过的那么苦吧!”
宋三喜指着镜子,冷笑道:“人渣,你走运了!”
马上冲了个冷水澡,刷刷牙,真冷。
家里,已经欠费停气了。
回到卧室里,苏有容躺在那里,像先前一样。
没交钱,断了暖气的房间,像冰窖。
她什么也没盖
,不敢,还是漂亮的大字。
静静的,闭着眼,冷的瑟瑟发抖,这才不像尸体。
宋三喜不敢多看,身体的病症有些痛苦。
可怜的女人,她是别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