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谢泽龙懵了一下子。
有些平凡的脸上,又挂上了些许的尴尬之色。
他是没想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父亲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
“爸,这事我不好看啊!”
谢远淡笑,“你应该学着去看了。”
海清福低头不禁浅笑,国主教子,还是有点意思。
谢泽龙没办法,只好低声道:“丁氏家宴感谢宋三喜,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丁伯和丁西平,作为丁家最有影响力的存在,邀留宋三喜在丁府密谈到凌晨那么晚了,显然是要作大事的。”
“什么大事?”
谢远看着儿子,如同考官一般的眼神。
谢泽龙深吸一口气,才道:“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和丁西平的前程有关的大事。”
谢远点头,“这么说来,他们密谈的内容,你的人并不知晓?”
谢泽龙略有些无奈的摊摊手,摇摇头。
谢远默然,点点头,向前启动,跑去。
见状,海清福对谢泽龙点点头,使了个眼色。
当下,二人便跟上了谢远,陪跑。
三个人在北香宫外院的院子里,穿花丛,过林子,一路慢跑。
过了好一阵子,谢远才淡道:“清福,你怎么看?”
“和太子殿下一样的看法。”
谢远点点头,抹了一头的汗,才道:“宋三喜是块
宝啊!看看吧,我这亲家公也等不得了,尚有梦想,尚有期待啊!清福,西平在闽建行省现在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那地方,出不了啥成绩嘛!”海清福说的有些轻松。
“万一他们和宋三喜谈了之后,出了成绩呢?”
谢远停了下来,在花园的火山石台上,压起了老腿。
他意味深长的左右看看,看看儿子,看看贴身总管。
谢泽龙表情一头雾水,“确实想象不出,闽建行省那地方,能出个什么成绩。或许,丁家单纯就是想拉拢宋三喜罢了。但宋三喜与我谢家的关系,难道浅了吗?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帝国在谁的手中吧?难道还会密谋出什么来吗?”
“不过……”海清福捋了捋湿答答的头发,有些小心的说:“没密度出什么来,会聊那么久吗?”
谢泽龙沉默,点了点头。
谢远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龙啊,九玄的针,插的还不够深啊!革新尚未成功,你且仍需努力!”
“父亲,我明白。但如果真是丁家在拉拢宋三喜,而且有成功的倾向,我们如何应对?”
谢远反问儿子,“你觉得呢?”
谢泽龙深吸一口气,吞了口唾沫,才道:“宋三喜是帝国精神史上的丰碑,他会判断大势,会有自己的取舍。但说到
底,此人重情重义啊……如果我们利用其前妻的家事作文章,比如为苏世家正名,再详细告知当年,恐怕宋三喜会热血以报,忠心不叛吧?”
谢远脸皮子都绷了一下。
海清福倒吸一口凉气。
两人瞬间沉默了下来。
谢远深深的瞪了儿子一眼,咬了咬牙,沉道:“糊涂!还告知当年?要这样的话,宋三喜怕是第一个跳起来要搞的就是老子!且不说,但凡是有点为苏家正名的风声,整个世家层面都会一起往老子身上泼脏水,我能撑的过明年的帝国大会?”
谢泽龙有些尴尬,内心的小算盘直接破产。
他没来由的,就想为苏有容着想。
谢远一脸冰冷,道:“海上苏家,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这……”谢泽龙无语了,“父亲,他们藏的太深了,实在难查啊!”
“那就继续追查!丁、宋密谋的事情,暂且不提,注意搜集两家未来的动静走向情报,然后再加以判断。宋三喜那边的关系,要紧密联系,不能松懈。此人是一柄利剑,不可不用好。用不好,能杀死我们。用得好,所向无敌!”
谢泽龙默默的点了点头,没屁话了。
海清福适时来了句:“国主大人想再加强小宋的安保,也被他拒绝了。看来,小宋很警惕啊!”
谢远
点点头,“此子非凡人,警惕很正常。他不想落入帝国的监视之中,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很会做人做事啊,中喜集团做那么大,该孝敬的、该纳投名状的,他也提前就做好了。其人的形像,日趋完美,让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去拿捏他。于情于理于天下,他都站在正确的位置。而这,正是他可怕的地方!”
如此一说,国主大人给的评价甚高。
谢泽龙和海清福也不得不点头,表示衷心认可。
谢远又道:“反倒是你,泽龙,要学的地方很多啊!男儿当以天下为己任,宋三喜都办到了。而你,还成天盘着你心里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