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允厚正想也壮怀激烈地立个军令状,没想到被朱由校给打断了。
“陛下,臣”
“你什么你!万事皆由你户部而起。”
“来人,拟旨!”
魏忠贤准备停当道:“陛下,请下旨。”
“户部尚书郭允厚行事不密,御下不严,致生祸端,罚俸一年,以为惩戒!”
虽然真定大案牵涉到户部官员,但主要责任不在郭允厚身上。
朱由校好不容易把他培养到开窍会赚钱了,可不舍得就这样拿掉。
郭允厚闻言不由心里一松,还好官帽保住了。
但一想到要罚俸一年,又忍不住肉疼,老脸发苦。
见他还在那儿发愣,魏忠贤不满地提醒:“郭大人,还不快谢恩?”
郭允厚闻言回过神来,赶紧磕头谢恩。
朱由校懒得看他,朝众臣一挥手。
“行了,地上凉,别跪着了,都起来吧。”
“谢陛下!”
众大臣这才纷纷起身,但是依然不敢有所放松。
朱由校看王永光和房壮丽起身的时候身体还有些发颤,好一会儿才能站稳,心有不忍。
“来人,给孙阁老、王尚书和房都御史赐座。”
给两人赐座,不给自己老师赐座说不过去。
“是,陛下!”
当即有宫人从殿旁搬过椅子给三人送上。
孙承宗却朝搬椅子的宫人挥了挥手。
“多谢陛下关心,不过,老臣久在军伍,皮糙肉厚,筋骨硬朗,站上半天还不妨事,这座就免了吧。”
房壮丽一不甘示弱:“陛下,老臣身子骨还硬朗得很,不用坐!”
王永光当即跟着道:“臣也一样!”
那抱着个椅子的宫人,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三个老臣的这股精气神,没得说,足为百官表率,朱由校甚是欣慰。
“那就都把座撤了吧。”
“谢陛下体谅。”
朱由校等所有人站定后,再次看向郭允厚。
“郭尚书,户部官员的问题自有京察评定。”
“你们接下来的首要任务,便是要将各地奴籍重新查一遍,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地方,敢如真定府般篡改奴籍!这回要将废奴政策真正落实到位!”
郭允厚闻言一脸郑重:“臣必戴罪立功,不负陛下厚望!”
“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希望你能记住这一次的教训。”
“陛下教诲,臣必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朱由校看向众臣道:“诸位爱卿,若无本奏,那便散了吧!”
此次朝会,本来也是临期召集的,众臣都没有做准备。
再者内阁一直都有将一些重要事宜沿途电报,转发朱由校得知。
今日内阁也没有什么新的情况要汇报,因此阁老们便默不作声。
朱由校见无人上奏,宣布退朝。
众臣山呼万岁,散朝出宫。
今日不是休沐之日,官员们下朝出宫后,照样需要继续回各自衙门办公上班。
除非有充足理由请假,不然无故缺勤,将会受到相应惩罚。
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房壮丽出宫后,并没有返回自己办公的衙门,而是直接奔回了家中。
房壮丽怒气冲冲,砰一脚直接踢开了自家大门。
“大人!您怎么回来了?”
管家有些懵逼,自家大人从来都是很守规矩的,他从没见到过自家大人在办公时间回家的。
“少废话,叫上六个力气汉子,跟老夫到后院吉屋!”
房壮丽按照老家习俗,提前给自己准备好了棺木。
人还健在的时候,棺木又叫喜木以避不吉,存放喜木的房屋叫做吉屋。
管家闻言顿时吓一大跳:“大人,您这是”
“还不快去!”
被他这么一呵斥,管家哪里还敢迟疑,立马找来六个强壮的家丁,跟着来到后院的吉屋前。
“去,把老夫的喜木抬出来!”
“大人”
家丁们看向管家,有些为难。
“怎么?连老夫的话都不听了吗!”
“你们都不想在府上干了是吗?”
“快去!”
在房壮丽再三催促,几个家丁才小心翼翼地将喜木从吉屋里抬了出来。
“抬上,跟老夫走!”
家丁们无奈只听听令,吭哧吭哧抬起喜木往外走。
才走出后院,就被人给拦住了。
“老爷呀,您这是干什么呀!”
来人正是房夫人,年龄比房壮丽还小十岁。
她刚才听到管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