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照着样子做就好。”
乔寅挽起袖子。
整个厨房，时而传来哐当巨响。
六子瞧着被打碎的碗，以及洒在地上的蛋液，忍了忍，没敢吭声。
没事，老大是新手，慢慢来。
他弯腰，好脾气地把地上的蛋液擦干净。
乔寅继续淡定地打鸡蛋。
碎掉的蛋壳混在碗里，六子眉心抽搐了一下，他弱弱道：“老大，里面进蛋壳了。”
乔寅低头，“嗯，我这就挑出来。”
挑了一会儿，蛋液终于没有壳。
乔寅亲手洗番茄。
水龙头开得很大，他细细搓着，像是在绣花。
水溅了整个台面。
六子小声提醒，“老大，你再这么洗下去，番茄里的汁都要被你挤没了。”
乔寅这才结束。
他把番茄放在案板上，右手拿着刀，无所适从皱着眉，“怎么切？”
六子无语。
合着他刚才演示那么久，老大是一点儿没记住。
他又教了一遍。
乔寅险些把手指剁下来，看得六子心惊胆战。
半个小时后，一团黑乎乎的番茄炒蛋出炉。
乔寅疑惑，“怎么跟你做的不一样？”
“老大，算了。”六子有点儿绝望，“不然我亲手一份，然后你去送给伯宁小姐，就说是你做的。”
乔寅不赞同道：“我还是亲自给她做。”
六子毫不客气道：“老大，我觉得如果伯宁小姐吃了你做的饭，肯定会被吓跑的。”
乔寅：“”
于是他们商量好，由六子把饭菜做好打包，让乔寅给楚伯宁送过去，就当是乔寅亲手给楚伯宁做的。
翌日，乔寅中午亲自去了趟督军府。
他现在是楚家未来的女婿，出入比以前倒是方便了些。
见过楚督军之后，乔寅便去找了楚伯宁。
楚伯宁无聊到脱发，见乔寅来找她，她更没精神了，“是你啊。”
乔寅推开门走进去，“吃饭了吗？”
“你问的是早饭，还是午饭，还是早午饭。”
楚伯宁一天六顿：早饭、早午饭、午饭、下午茶、晚饭、夜宵。
乔寅干脆换个问法，“饿不饿？”
“饿了。”
“就知道你饿了。”乔寅拉着楚伯宁坐下，然后把精致的饭盒放在桌子上，“我特意给你送饭，你尝尝。”
楚伯宁以为是乔寅从哪个饭店打包回来的。
她沉默片刻，说道：“乔寅，就算你对我好，我也不会回应你什么。”
“我知道。”乔寅掀开盖子，“可越是这样，我越要对你好，不然我这一辈子就要打光棍了。”
乔寅一直纠缠，楚伯宁知道自己劝不动。
她从来不和美食过不去，于是便接过乔寅递来的筷子。
饭盒里，分了四个格子。
左上角是热腾腾的白米饭。
其他三个格子，装的都是家常菜，不精致，但闻着很香。
楚伯宁吃了几口，就知道这份饭菜并不是从那些饭店打包回来的。
不管是中餐，还是西餐，所有开在洛川城的饭馆，她都尝了个遍，没有这个口味的。
还是说，城里又开了新的饭馆？
这饭菜真的好吃。
她好奇地问乔寅，“这些菜你是从哪里买的？”
乔寅没答，而是问：“你觉得好吃吗？”
“好吃。”楚伯宁弯眸笑起来，“你在哪买的？”
“我亲手给你做的。”
乔寅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心虚得很，生怕露馅。
楚伯宁没反应过来，“谁做的？”
“我做的。”
“你做的？”楚伯宁难以置信，“你还会做饭？”
乔寅嗯了一声，“你喜欢，以后我还给你做。”
楚伯宁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低下头，默默把饭菜吃光。
乔寅道：“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来。”
“嗯。”楚伯宁神色复杂，目送他离开。
乔寅敏锐察觉到，楚伯宁似乎有些动容。
貌似这个方法还不错，只要不穿帮就好。
他心情愉悦离开。
连续几天，乔寅只要有空，就亲自送饭过来。
如果忙，他就派六子过来送。
楚伯宁很喜欢吃。
她慢慢在美食和原则之间，开始游移不定。
过了几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传到楚伯宁耳朵里。
叶成海要结婚了。
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