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缘分,缘分到了,该来的总会来。”
“你年纪还小,不着急。”楚伯承漫不经心道。
姜止忍不住笑。
楚伯承问她笑什么。
姜止歪头问:“阿哥,你现在年岁几何?”
“二十六。”
“这就是了。”姜止眼里带着几分揶揄,“比我大了九岁,却还不议亲,不议亲便罢了,身边连个姨太太都没有。自己还没个着落,反倒问起我来了。”
楚伯承微微蹙眉,“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姜止笑道:“你能问我这种问题,为什么我不能问你?我只希望以后能有个强势的嫂子,能管住你。”
“别胡说!”楚伯承语气突然凌厉起来。
有几分生气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时,一副生人勿进的凌厉模样,让人瞧着就心生畏惧。
现在发了脾气,周身的寒意似乎能把人冻结。
姜止吓得噤了声。
她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默默低下头。
察觉到自己吓到了姜止,楚伯承面色柔和起来,他刚想安抚姜止,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楚督军的声音。
“伯承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这么重要的场合,中途就跑了。”
胡副官在旁边给楚伯承说好话,“少帅近来忙到头晕,身体本来就不舒服,督军也是知道的,总归贺礼已经送了,不碍事。”
声音越来越近,楚伯承想都没想,就把姜止推进假山的一个洞里。
他挤过去,和姜止藏在里面。
姜止被迫贴在他胸口上,“阿哥?”
“别说话。”楚伯承低声道。
姜止张了张嘴。
她想问,为什么要藏?
即便来人,他们清清白白的关系,不过是路过见到,说几句话而已。
现在这么一藏,显得她和他关系不正常一眼。
但姜止最终也没敢问。
她更不敢出声。
以现在的状态,如果被人瞧见,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姜止屏息凝神。
但假山里面的洞口有点儿窄,姜止被楚伯承压得喘不过气。
她动了动身子,又歪了歪头。
唇瓣不小心蹭过楚伯承的胸膛。
楚伯承为了醒酒,方才把扣子解了两颗。
他体温很烫,姜止的唇瓣又凉又软。
接触的一瞬间,楚伯承的呼吸像是被夺走了,他鼻息有些喘,灼热的气息笼罩着姜止,让姜止感到口干舌燥。
楚伯承隐忍道:“别动。”
姜止仍是动来动去,“有东西硌到我了。”
后面的石头硬邦邦的,前面也有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
她猜想,应该是楚伯承的腰带。
姜止实在是被挤得骨头疼。
楚伯承手掌握住姜止的腰,“听话,别动了。”
他额间冒出几滴热汗。
胸口起伏的频率也越来越乱。
楚伯承就像一个大火炉,这么冷的天,姜止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他身上很烫。
姜止的脸慢慢变得酡红。
她鼻尖也沁出汗珠,“人走了吗?”
“还没。”楚伯承把姜止按住。
其实人早就走远了。
只是他现在这种状态,会被姜止看到。
他怕吓到姜止。
姜止似乎什么都不懂。
还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殊不知就这短短几分钟,楚伯承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的邪念。
若非脑子里还残存着理智,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姜止手掌抵着他胸口,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问:“现在呢?”
楚伯承嗯了声,已经走了。
说着,他后退一步。
姜止总算能大口呼吸了。
她有些生气,“阿哥,刚才我们为什么要躲?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楚伯承拽了拽扣子,“怕影响你名声。”
一个姑娘家,大晚上跟一个男人在一块,被人看到不好。
再者,当时他也是下意识的反应。
姜止把外套扔在楚伯承身上,什么也没说,转身匆匆抛开。
楚伯承望着姜止慌张的背影,片刻的失神。
直到看不到姜止,他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浴室洗了澡,楚伯承躺在床上默默想着心事。
当时,他把姜止抵在假山里面的时候,竟然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他觉得自己下流。
姜止才十七,又叫他阿哥,他怎么能对她生出那种下流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