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给囡囡擦了小手小脚,换上了睡衣,又检查了一遍许辰阳的伤腿,确定没问题才放心。
离开的时候还抬手摸了许辰阳的脑袋一下。
“晚安。”
说着凑在囡囡面前,吻了吻她的额头。
楚幺起身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拽住,她低头看就见许辰阳抿着唇,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仿佛是带着一种隐蔽的期待。
楚幺心念一顿,也俯下身,在许辰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宝贝晚安。”
许辰阳小脸红了起来,但是却也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楚幺心里好笑,真是傲娇小孩啊。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楚幺的了,她洗漱好回到屋子里身体感觉有些疲惫,但还是捏着肩膀坐在了缝纫机前,将头顶的射灯打开。
接下来,就要全心全意地忙碌不久之后的省电视台开幕。
她将自己的礼服上做了一个同款纱裙可以直接套在上一条裙子上穿,这样既能遮挡住上一条裙子所有的隐形问题。
还有今天买到的那些布料倒是给了楚幺不少的灵感。
秋冬装也可以准备起来了。
——
而在楚幺等人一切顺利的时候,另外一边,千里迢迢来找人的肖眉日子就不好过了。
原本因为前一天听了何秋阳的话接触到了许辰阳让她很开心,虽然第一天铩羽而归,但一个小崽子而已,有什么难拿下的。
一天不行,她就两天三天,总能让许辰阳的心拢到自己身边。
所以第二天她不但换上了最美的裙子,更是化了淡妆,让整个人更显亲和,甚至在经过花园的时候专门摘了一朵花。
可,等走到611病房门口,里面闹哄哄的,许辰阳的位置还有一群人跪在地上哭天抢地。
“爹啊,你走得好惨啊爹啊。”
肖眉大脑嗡嗡作响,冲了进去,将最外层的人扒拉开,看着床上的人是一个八十多的老头子,惊呆了。
“你谁啊你,突然跑过来扒拉人有病吧。”
“你不会就是老头子那个姘头吧。”
“不能吧,这姑娘又不是瞎。”
“这哭丧着脸,不是她是谁。”
肖眉还在发蒙的时候,一个巴掌就朝着她的脸上打了下来,紧接着便是劈头盖脸地殴打。
直到一个老女人赶来直接拽住其中一个大喊。
“我是这老东西的外面的人,他现在人死了,遗产得分我一半。”
所有人茫然地看看地上的女人,再看看进来的人,所有人都麻木了。
肖眉再次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而她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身上疼得要死,手里攥着两百块是刚才的家属赔偿的。
他们应该坐牢的,可,她太缺钱了,所以还是收下了这笔钱。
等出了派出所,她便蹲在地上号啕大哭,最后情绪恢复了一些后,一瘸一拐地来到报刊亭,将电话拨给何秋阳。
另一边,何秋阳拎着大包小包和林思回来,林思将脚上的高跟鞋随意甩到地上,何秋阳便放下那些手提袋把林思的高跟鞋摆好后才换鞋。
林思往宾馆的沙发上一趟,便指挥着何秋阳干活。
“秋阳,你快把我买的礼服拿来,我这次买的可都是大牌礼服,都是国外的那些名模和明星才穿得起的,一定能压过程欣然的风头。”
何秋阳拿着东西走过去,将一条嫣红的长裙拿出来。
裙子的确是很漂亮,却也只是日常的基础版,并不能算作礼服。
或者说现在对华国时尚圈来说,还没有形成礼服这个概念,要说市面上存在最正宗的礼服,竟然只有婚纱。
所以林思觉得只要是大牌就绝对没问题。
“就程欣然那个土包子,泥地里爬出来的乡巴佬,能懂这些吗?”
何秋阳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许多。
林思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想想,她林思的家人现在还是在她所谓的那个乡下待着,就连何秋阳本人也是和程欣然一起长大的,她这句话里,是不是也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但何秋阳的表情只是有一瞬的不适,反而起身安抚林思。
“是啊,我们做了十足的准备,一定可以艳压所有人。”
林思心满意足,转身趴好,颐指气使道:“给我按摩。”
何秋阳听话地走过去,给林思按摩。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林思烦躁蹙眉,伸手要接电话,却被何秋阳抢先一步。
“宝贝,你先去洗漱我来接吧,晚上这些电辐射可是会刺激到你的肌肤的。”
手刚摸在电脑上的林思立刻停了下来,抽回手。
“那你接吧,我去洗澡。”
说着起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