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斥:“你们,给朕滚出去!”
门口,正听着里面动静的董太医立马转身朝着养心殿的宫苑外面去,找到了皇后派出去给太子送东西的内侍说:“快,去找太子之前,你要先去来吃药膳医馆,找到乔大人,告知乔大人陛下快要不行了,请她帮帮忙!”
“是!”
那内侍是跟皇后同心的,知道皇上若是就这样驾崩了,宫中会发生什么样的剧变,于是便快步去了。
养心殿内。
三皇子一众被皇上骂走,但个个脸上都写满了不服气。
从寝殿出来,明知脸色阴沉的可怕。
大皇子不甘心道:“这段时日,三弟分明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帮父皇批阅了那么多的奏折,父皇是一点都看不见三弟的功劳!”
“是啊,父皇自小对待咱们兄弟几个都偏心。不管太子做了什么事情,父皇都不会对他发火。”
明知一言不发,两人面面相觑,才压低了声音问:“三弟,你刚才在父皇的耳边,说的是什么?竟然让父皇瞬间就变了脸色。”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养心殿的匾额,冷笑了一声说:“他不是最喜欢的便是老四吗?无所谓,他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话毕,他又对大皇子跟二皇子说:“大哥二哥,我还有点事情,就不请你们去我行宫中,晚点时候去大哥的宫中喝酒。”
“好。”
三皇子从宫苑出来,转身朝着宫门方向去了。
而养心殿内。
皇上硬是忍到了几个儿子离开之后,才吐出了自己已经憋到了喉咙上的鲜血。
皇后吓得惊慌失措,还没叫太医来,就被皇上那满是血液的手抓住了。
“给太子传信,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回宫,朕!恐怕真的要撑不住了,但在死之前,朕有些事情要弄清楚!”
说完,他双眼一翻,又一次晕厥了过去。
皇后感受到了事情的紧迫,除了将董太医叫进来了之外,还嘱咐明希公主:“希儿,你一定要寸步不离守在你父皇的龙床前,不许让董太医和你之外的人和人靠近,知道吗?我去去就回!”
明希公主抹掉了眼泪,用力点头:“母后,你就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我会照看好父皇。”
皇后匆匆离去,抵达皇宫第三道大门的时候,便将怀中的心拿了出来。
皇宫大门的守卫有她的人,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也只是她作为皇后,养育着一儿一女给自己留的后路罢了。
皇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养的人,会用在这种事情上。
而这件事情,她不得不亲自来办,走的着急,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带。
她将信交给了守卫,说道:“务必要将信件送到太子的手中,而且要尽快!”
那守卫接过信,正抱拳回应时候,一道银光闪过,那守卫的脖子便喷射出了血液,倒在了地上。
皇后吓得猛地后退,眼睁睁看着守卫的鲜血,就快要浸湿了他手中的信。
她跌坐在地,还没反应过来,一双绣着金丝四爪龙纹的黑靴子,出现在了她眼前。
明知从地上捡起来了那一封信,一脸真切地看着皇后,问道:“母后,这侍卫就在刚才被查出来与宫妃私通,所以儿臣才叫人将他就地正法了。这是什么?信?可是母后要叫他送给太子殿下的信?”
皇后捂着嘴,闻到了手边是守卫流过来的血液。
她浑身颤抖,满面恐惧地盯着明知:“你、你……”
“写的是什么呢?该不会是给太子殿下告状吧?母后怎么就不相信呢,儿臣真的只是在为了父皇跟父皇的江山社稷着想,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他直接拆开了信封,一眼扫过了信纸上的内容,笑道:“原来是这样……母后,我搞不懂,我自从六岁便跟在你的身边,为何你待我却不想儿子,只像是一个陌生人?”
皇后知道,自己今天就算是死在了这里,这一封信也不可能送出宫,更不可能送到麟儿的手中了。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面上的恐慌也逐渐别冷意代替。
就算她华贵的衣裳上面,已经沾满了尘土跟血液,但也丝毫掩盖不住她的母仪天下的气质。
“为什么?”唯独说话的声音,还有些颤抖,皇后道:“问问你死去的母妃,究竟是如何害死我尚且怀在腹中的胎儿的。问问她,又是如何勾结母家,陷害我的母族落狱,几乎所有人都人头落地的?再问问她,为何我待她亲厚,她为了将我从皇后的位置拉下来,屡次陷害我是为什么!”
说到一半,她气愤地往前迈去一步:“怪就怪,你长了一张跟她七分相似的脸。这么多年来,我看见你,就仿佛看见她双手鲜血站在我的面前,告诉我,我这一辈子不可能诞下皇上的孩子,告诉我,我的母族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