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市区的途中,余老不时偷瞄着方晨的脸色,见他面上无悲无喜便知大事不妙,这表面平静三年的两江省,恐怕连表面都平静不了了。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了口。
“方先生,柳家的事能否暂时先搁置一段时间?”
“为何?”
方晨的声音很平静,越是古井无波,余老越是清楚那其中蕴含的杀意。
其实他也不想替柳家求情,只是清楚方晨的脾气,他若是动了手柳家恐怕要从两江省彻底消失了。
“是这样,明天是张敬业的寿诞,张家结交甚广,进来省外也有各大家族势力纷纷到访,准备为张敬业庆祝寿诞,我只是怕此刻闹出太大的动静不太好。”
张敬业是张家的家主,他的寿诞肯定轰动不小,再加上张家的地位和人脉,外来家族势力代表已经到了两江省,所以余老不希望在这个时候闹出太大的风波,关键是考虑对方晨的口碑不太好。
“张敬业的寿诞,正好我有一份大礼给他送去!”
方晨说的风轻云淡,余老听的那是心惊肉跳,看样子处理了柳家,方晨是要把手伸向张家。
“方少……”
余老改了称呼,他深深的看着方晨。
“我知道你的个性,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余渤海斗胆
说一句,您是我的恩人,但我也把您当孙子一样看待,不希望你招来太多的麻烦,你要重返方家,是需要一些支持赞同的声音的。”
恩人……孙子?!
若是换做别人胆敢这么说,恐怕早就被方晨从车上扔出去了。
不过余渤海,方晨对他还是很重尊的,他能把自己当亲人一样看待,也让方晨颇为欣慰。
“余老,你考虑的太多了!重返方家我自有打算,那些乌合之众还不配支持我!再者,方家也不会听他们的声音。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您老就别再多管了。”
见方晨执意,余渤海也只能点了点头。
他认准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送余渤海回家后,方晨便通知了萧寒,约定在柳家见面,至于方晨的决定萧寒自然是支持的。
……
柳家,停车场。
一辆豪车上,张衡正在跟张家人通电话。
“老爷子,那余渤海太狂了,简直不把咱张家放在眼里……”
张衡听从柳寒霜的蛊惑,正在给家主张敬业告状,并且添油加醋声称余渤海准备攀上萧战神,跟萧家挂上钩。
“我问你,余渤海当真对那方晨恭敬有加?”电话中张敬业沉声问。
“可不嘛!我跟他打招呼连我理都不理,直奔那方晨身边,您
老是没瞧见他当时的表情,恨不得上去跪舔!老东西一点脸面都不要,为了巴结萧寒,对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住嘴!”
不等张衡抱怨完,电话那头张敬业一声怒吼,吓的张衡一哆嗦。
张敬业气的破口大骂,“你个蠢货,柳寒霜三言两语,你就稀里糊涂的当了她的炮灰!吃软饭的小白脸,你知道那方晨是谁吗!那可是龙国隐世家族方家的嫡系!”
“什么?!”
张衡吓的猛地一头站起身来,脑袋直接撞在了车顶上,又浑身稀软的瘫坐了下来。
“虽然五年前他被挑断手脚筋逐出了方家,但这五年他在巫山疯人院接受治疗,如今身体已经能入常人一般的活动!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没听过吗!”
听到这儿,张衡算是总了一口气,毕竟方晨已经被逐出方家,而且手脚筋尽断,就算恢复也是个废人。
殊不知,张敬业由于时间仓促,所调查而来的消息并不全面。
咽了咽喉咙,张衡眼眸一寒,道:“老爷子,现在我已经得罪了方晨,怕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他不就是一个被方家逐出的废物嘛!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利用陆游的势力直接把他干掉!”
“再说一句我废了你!”
搁这
手机都能感受到张敬业的怒火。
沉默了片刻,张敬业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怒火,问道:“咱们张家跟阎罗门第九殿阎罗平等王陆游有接触,这件事你没告诉柳寒霜吧?”
“没,没有,您老交代过,我是对谁都绝口不提这事啊。”
“那就好!你现在在哪?”
“我在柳家的停车场,柳寒霜去准备礼物了,准备今晚提前去给您庆祝……”
“记住,见了方晨给我绕道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不要再跟柳寒霜有任何接触,明白吗!”
老爷子难有这么失态,这么愤怒,张衡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挂断电话他准备发动汽车离开柳家,可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正好停在了他的车前面。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