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觉无比清晰准确的告诉他,它们毫无疑问就是血液。
……而且是绝对不属于人类的血液。
沈暮云用力抽了一口气。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沈甲要请他吃晚饭。刚才的晚餐就是他的术前麻醉剂,不是用来麻醉他的身体,而是用来麻醉他的神经。
如果没有摄入那些食物——沈暮云可以肯定,此时的他绝对会陷入极度恐惧,并迅速精神错乱,甚至还有可能双目流血、走向疯狂。
不幸中的万幸,又是万幸中的不幸,他被医生提前麻痹了情绪,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呆呆看着血液和针头,依旧一动不动坐在椅子里。
“这是我的药吗?”他喃喃问。
“是的,亲爱的,”沈甲握住他的手,将针孔对准他的血管,“不要害怕,你会重获新生……变得和初生的小狗一样健康。”
沈暮云瞳孔收缩,喉结滚动,陷在极度恐惧和极度放松的冰火两重天里。他咬住下嘴唇,无意识地再次看向手表。
“滴答”。
指针正好归零。
10点44分。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