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耀华有些犹豫。
“要不……我们重新草拟一份吧，既然你是给文文的，我可以便宜一点！”
“不用！”林凡淡淡道。
不过，他随后又看了一眼舒文：“你觉得呢？”
舒文想了想：“不用了！”
她的语气十分冷漠，眼神中也看不出有任何动容。
那颗心被伤透了，已经没有弥补的必要了！
董耀华锁着眉：“文文，就让我重新草拟一份协议吧，本来这家公司以后也要交给你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舒文立刻反驳道：“到了现在，你还想在我面前表演假仁假义吗？”
“董耀华，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心里的创伤！”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要便宜卖给我，将来要是耀华实业能够起死回生，你还能靠着卖弄父女之情，重新掌控整个公司，对吗？”
“当了你那么多年的女儿，我太了解你了，你对耀华实业的情，远比对我强太多了！”
“不是的，文文，我从来没有……”董耀华还想解释。
舒文把协议往他面前一推：“签协议吧！”
“真的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了吗？”
“没有了！”舒文深吸一口气，“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件，回头我会找人送给你！”
“文文，不要……”董耀华眼中一片朦胧。
可舒文却再也没说一句话，独自一人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流下了一行清泪。
从今往后，她和董耀华再没有一点关系了。
林凡努了努嘴：“董先生，请吧，再给你最后一分钟时间，如果你不签，我就只能放弃收购了！”
“你应该知道耀华实业现在的处境，如果我不收，你应该支撑不过三个月吧！”
董耀华低下了头，捡起签字笔，在署名的位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按完手印，他垂头丧气地往门外走去。
林凡也在同一时间将收购股份的20亿打到了董耀华提供的账户上。
到了门口，他回过头来：“文文，如果……如果你想家了，随时欢迎你回来坐坐！”
说罢，他快步出了包房。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舒文彻底绷不住了，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听了都忍不住跟着一起悲伤。
林凡来到她身边，没有劝说，只是陪着她蹲下，静静地把着她的肩膀。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会比亲人背刺更加让人心痛？
尤其那个背刺自己的，是自己心心念念崇拜了多少年的父亲。
舒文没有反抗，任由林凡的手搭在肩膀上。
抽噎了很长时间，她转过身来，一把抱住林凡。
“林凡，我没家人了！啊啊啊！”
林凡没有说什么。
他就是个舔狗加直男。
不懂怎么安慰女生。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真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到时候还不如不安慰呢。
他无声地听着抱怨，时不时拍拍舒文的胳膊。
好感度+10。
好感度+10。
好感度+10。
又是一连串的好感度增加提示。
眨眼间，她的好感度已经到了63。
距离成功不远了！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她的抽噎才逐渐止住。
抬起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眸：“林凡，你真想让我做你的人吗？只要你想，我现在立刻可以给你！”
“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谈过一场恋爱，直到现在，我都是完璧之身。”
“我……”林凡舔了舔嘴唇。
只是，他刚一开口，舒文立刻堵住他的嘴：“我想听真话，不想听你为了安慰我而故意说我想听的！”
林凡长出了一口气。
他最纠结的就是这件事。
他如今有了系统，早早明确目标，就搞钱搞能力，其他的什么都是次要。
尤其是感情。
只要能用钱用本事换来被人的感情，他是一点都不想付出的。
他低沉道：“对不起，刚才只是权宜之计，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但我非常清楚，那不是爱！况且，你今年也才19岁，我才22岁，我们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我想要等有了足够资本以后，再去决定终身大事，希望你能理解！”
一连串话说出来，林凡如释重负。
同时，他又开始紧张起来，时刻盯着舒文的头顶。
他觉得，这些话一说出来，舒文对他的好感度恐怕会大打折扣。
他也做好了好感度降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