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撒西宁望着辛弃疾逃离的背景,心生敬佩。
智勇双全,如霸王项羽,如战神吕布,也如那三国关云长。
黄昏时分。
辛弃疾带着张国安逃之淮水。
与战士们会合之后,一行人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辛弃疾目光一惊,看到了不远处的撒西宁。
“驾!”
辛弃疾挥舞这马鞭,奔赴到撒西宁跟前,疑惑道。
“撒兄,你怎么也在这?”
辛弃疾吞咽了一下口水,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莫非撒兄弟愿意加入我们,共同抵御金狗。”
辛弃疾拍了拍身后的张国安,大笑道:“撒贤弟看看这是谁,如今张国安在手,将其交给朝廷,我等定会封官进爵,为国出一份力。”
撒西宁摇了摇头,叹息道:“辛兄,你可知南渡。”
“他
是何人?”辛弃疾询问道。
撒西宁摇了摇头,脸色凝重道:“所为南渡,并非是人,而是冯友兰先生所说的一番话。”
“稽之往史,我民族若不能立足于中原、偏安江表,称曰南渡。南渡之人,未有能北返者。晋人南渡,其例一也;宋人南渡;其例二也;明人南渡,其例三也。风景不殊,晋人之深悲;还我河山,宋人之虚愿。”
“辛兄,南渡无返,只剩悲切啊。”
辛弃疾虎躯一颤,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这番话他怎会听不出意思。
南渡者,不见北返之人。
这一去,定是有去无回。
难道,那北方当真是收复不回来了吗?
金狗当真是不可战胜的吗?
沉思良久。
辛弃疾抬起头,猛然拔出腰间长剑,眼神充满了决然之色。
“弃疾,早已经生死置之度外,为国捐躯,死又何憾!”
“国仇家恨,每天不知有多少人被金军斩杀,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我堂堂儿郎,岂能坐以待毙。”
辛弃疾看着撒西宁,拱了拱手道:“撒兄,愚兄心意已决,你无需在劝,若愚兄能捡回一条命,我们在把酒言欢。”
“告辞!”
说完,辛弃疾调转马头,随着大部队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