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仍是双手撑着井壁向上攀爬。
出了井口,见这口井却在一处墙角,井口被茅草挡了个严严实实,江朔拨开草丛一看,顿觉此院子颇为熟悉,忽然想到,这不就是自己第一夜所住的别院么?
想来神秘人其实是通过这井出入的,自己却去围墙、屋顶寻找他的踪迹,如何能寻得到,发现了这水井的秘密后,江朔想可能此人的功夫没有那么神鬼莫测,虽仍能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却也不至于超出人的想象。
就在这时忽然听远处隐隐传来叶归真的声音:“什么人……好贼子……接老道一掌。”
江朔心道:不好!原来那神秘人是声东击西,故意引他离开大屋,进入井底,再凭借自己熟悉井下隧道,绕道回到大屋意图偷袭。
想到此处,江朔也不再回到井中,径直提气疾纵,回到院内。
却见站在院中的并非叶归真,而是程千里和仆骨怀恩二人,站在外圈的也是二人,二人手中的长刀上呼呼地冒着火焰,正绕着程千里和仆骨怀恩不断游走,间或上前抢攻。
程千里和仆骨怀恩手中各自挥舞长斧和钩镰,凭借武器的长度,将持火焰刀的二人挡在外圈不得近身,群豪早已被惊醒,各持兵刃站在廊下,叶归真则双手抱膝坐在阶上,笑嘻嘻地看着四人捉对厮杀。
想必是他故意大声呼喊,叫醒了众人,自己却未出手。
江朔见来者并非神秘人,却也是老熟人,飞身落到院中,朗声道:“崔右使,田左使,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啊?”
来人正是摩尼教光明左右使,崔乾佑、田乾真,二人见是江朔心中都是一凛,各舞一个刀花,脱开战斗,退到一隅。
崔乾佑率先叉手道:“嘿嘿,江少主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追到崆峒山来了。”
江朔知道此二人的斤两,见了这两位“老朋友”,竟然觉得有些放松,也叉手道:“我可没这闲功夫来追你们,此番是听说飞鸿子召集九教大会,特来共襄盛举。”
田乾真瞪大眼睛道:“咦……江少主,你也是九教之一?我可不知你是何门何派?”
江朔道:“我的功夫出自茅山,自然是道教。”
崔乾佑心道:这江朔武功极高,他来添乱,飞鸿子和大慕阇可又要头疼了。但他知道此番来的外域高手众多,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和江朔交手,说起话来也甚轻松。
崔乾佑道:“江少主,我弟兄二人今日可不是来打架的,只是这两位郎君出手便打,我二人不及出声便打了起来。”
其实崔乾佑不认得程千里和仆骨怀恩,见二人身的魁梧,又是行伍之人的打扮,只道是两个莽汉,想占个便宜,趁机立威,这才不通名姓,与二人径直打了起来。
不想程千里和仆骨怀恩二人不但武艺精熟,两把长柄武器配合又极其默契,甫一交手,崔乾佑就险些因为轻敌而吃了大亏,幸好田乾真和他亦配合多年,从旁出手,这才帮他解围。
之后四人有来有回打了十数合,谁都奈何不了谁,若非江朔前来喊破,崔乾佑还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程千里和仆骨怀恩颇也已收手,他们此前颇为忌惮魔教的光明盐,因此不敢抢攻,只是借助武器长度的优势,远远与光明二使相持。
程千里嘿嘿冷笑道:“姓崔的,你倒会倒打一耙。不是你们先动的手么?”
磨镜老人道:“好啦,斗口无意……二位光明使一早前来,总不是为了斗口吧?所为何来,还请明示?”
崔乾佑亦不认得磨镜老人和叶归真,但见崆峒三圣对他二人毕恭毕敬,磨镜老人开口说话,俨然一副带头大哥的模样,料想是他们定是中原武林耆老前辈,这原也不奇怪,就算做了万全的准备,总也不可能把整个中原武林一网打尽。
于是他稳住心神,叉手道:“前辈,我们是来告知,斗极峰上的会场已然建成,一日后午时三刻,大慕阇在峰上恭迎中原三教各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