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呢?
柳杰一个激灵,喉咙里不断咽着唾沫。
正是因为有姐夫在,他才敢有恃无恐,可现在不见姐夫踪影,他整个人都懵了。
那个刀疤脸,一看就不是善茬,他不会杀了我吧?
“啊…”
忽然,一道惨叫声惊醒柳杰。
他转头看去,只见刀疤脸已经躺在了地上。
陈牧如同一只刚出笼的野兽,眨眼间就打倒了五人。
他夺走刀疤脸手中的匕首,锋芒划过,刀疤脸的右掌掉落在地上。
“啊…”
又是一道惨叫,刀疤脸疼得几乎窒息。
砰!
陈牧一脚踢在他的下巴,刀疤脸在空中翻了三百六十度,随后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刚才那些动手的人早已吓出了屎尿,他们神经紧绷,躺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就这?”
“刚才不是很豪横嘛?”
柳杰恢复之前的正气,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过去。
另一边,陈牧扶起中年女人,眼眶不禁有些泛红。
最后一次见小姨,大概是十年前。
那时候的小姨风华正茂,在圈子里也是响当当的美女。
十年未见,小姨仪式头发花白,手上全是茧巴和黑色的裂缝。
才四十岁的年纪,却堪比六旬老人。
陈牧红着眼眶,哽咽
道:“小姨,您受苦了!”
赵红梅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牧:“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叫她小姨的,只有姐姐的那个儿子陈牧。
可陈牧不是已经…
“小姨,我是小牧,我还活着…”
陈牧如鲠在喉,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是小小牧?”
赵红梅紧紧抓住陈牧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你母亲知道你活着的消息吗,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知道,我已经把我妈安顿好了!”
“那就好,小牧长大了!”
赵红梅佝偻着腰走向三轮车,嘴里说道:“走,去我家坐坐,我给你做红烧鱼吃!”
陈牧小的时候,很喜欢吃她做的红烧鱼。
柳杰上前帮赵红梅推车,一边儿礼貌道:“阿姨,这种小事儿让我来就好了!”
赵红梅微微一愣,“小牧,这位是?”
“阿姨,我是他小舅子,他是我姐夫,您叫我小杰就好了!”柳杰龇牙咧嘴的自我介绍。
陈牧瞪了柳杰一眼,随后问道:“小姨,那些人为什么要砸你的车?”
他知道小姨晚上要出去摆地摊,难道摆地摊也能得罪人?
提起这件事,赵红梅脸色发白,惊恐万分道
:“小牧,你打了那些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赶紧走吧!”
“阿姨,我…我姐夫可以打一百个,您就…就不用担心啦!”柳杰费劲儿的蹬着三轮车,还没开始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赵红梅沉默无言,内心犹豫不决。
她刚才看见了陈牧的身手,或许,他真能应付那些人,不过这些麻烦都是自己惹上的,她不想牵扯到陈牧。
陈牧沉声说道:“小姨,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他已经猜到小姨的顾虑,不过他已经来了,那就必须解决小姨的所有麻烦。
“这些年,我为了给你姨夫和小雪治病,去炮爷那里借了不少高利贷,刚才那些人都是炮爷的人,炮爷是东街的地头蛇,他在东街有好几家铺子,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想在东街摆摊,就必须缴纳卫生费!”
“我就是因为没缴纳卫生费,他们才找人砸了我的三轮车…”
“小牧啊,我知道你学了一些本事,但炮爷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赵红梅满面愁容,声泪俱下。
那些人砸了她的车,无异于剥夺了她对生活的希望。
“小姨,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
陈牧神色淡然,但
眼底却是闪过一抹寒芒。
很快,赵红梅带着两人来到了出租屋。
陈牧一眼就看见门口放着一些香蜡纸烛,他疑惑道:“小姨,这?”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
“没错,就是三年前的今天,你父亲被他们残忍的杀害了!”赵红梅泛着泪光,轻轻说道。
“宋家现在只手遮天,小姨希望你…”
“小姨!”
陈牧打断了赵红梅的话:“带我去祭拜我父亲吧!”
赵红梅叹息着点头,终究放弃了劝说陈牧放弃仇恨。
她只希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