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债务一笔勾销怎么样?”杨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李樱桃撇嘴道,“等大米回来你跟他谈。” “那就算了,我还不想把下半辈子赔进去。”杨瑾闭上眼睛,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如果白夜来倒戈,你会放过他吗?” “不知道。”李樱桃实诚地说,“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人心善变,世事难料,谁也保证不了前一秒决定的事情下一秒会不会继续。 杨瑾又问:“若是齐佳图呼用全人类的生命威胁你妥协呢?” 李樱桃翻了个白眼,想也不想地说:“全人类的生命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杨瑾一怔,倏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李樱桃一脸高冷地说:“我说,人类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魔罗转生,又不是佛祖临凡,没有以身饲鹰的大慈悲。” 杨瑾被她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正在这尴尬之际,红莲发出一道黑烟。 李樱桃赶紧掐了个法诀,将红莲转移到玉棺旁。 “吓我一跳,还以为糊锅了。”她勾了勾手指,将黑烟吸入掌中,“天道有常,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杨瑾含糊着应了一声,没再吭声。 李樱桃指挥着红莲将散发着淡淡桂花香的液体没入棺中,再次提醒道:“重新凝结元神的时候千万别胡思乱想!记住了,不要胡思乱想!否则出了事也没人帮得了你。” 杨瑾犹豫了一瞬,当即深吸一口气,摒弃全部杂念,沉入液体当中。 李樱桃盯着他十来分钟,见他安然入定,暗暗松了口气。 她默默开启玉棺法阵,悄无声息地回到地面。 半个小时后,大米跳墙进屋,手里还捏着个纯白的信封。 “塞咱家门缝里的。”大米把信封放到洗手台上,打开水管子冲了冲手,“我检查了,没夹带私货。” 李樱桃过来瞧了一眼,淡漠地说:“这白夜来还真是喜欢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大米早料到是他,一点都不意外:“他找你干嘛?” 李樱桃弹了弹手指,指尖冒出一簇阴火,将信封烧成灰烬:“爱干嘛干嘛。” 大米眉头一挑:“看都不看?” 李樱桃微微一笑:“现在是他有求于我。” 大米哼笑道:“你就不怕他再跳反回去?” 李樱桃摇头:“不怕,他就是根墙头草,出卖劳动力也不过是为了能长生不老,如果齐佳图呼不能满足他这点要求,撕破脸是早晚的事。” “我想他现在一定很后悔。”大米忍着笑说,“明明机关算计,左右横跳,却还是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后悔倒不至于,只是他太贪心,什么都想要,自然就注定了什么都得不到。”李樱桃轻描淡写地说,“话说回来,他死在谁手里都行,就是不能死在齐佳图呼手里。” “为什么?”大米问。 “白夜来再不是玩意儿也是我青龙观的弃徒,要杀要剐,还轮不到他齐佳图呼插手。” 大米压平嘴角,意兴阑珊道:“你高兴就好。” 李樱桃转身走向厨房:“吃卤肉饭还是卤肉面?” 大米惫懒地说:“都不想吃。” 李樱桃脚下一顿,试探地问:“那蓝莓兔子呢?家里还有包杏子鸡肉?” 大米摆摆手,倒在沙发上:“没胃口。” 李樱桃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转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脉搏。 “我没事。”大米把手从她掌中抽出,略微撒娇道,“就是有点累。” “累就歇着。不爱吃家里做的就点外卖,咱家不差这点银子。”李樱桃一边说,一边豪横地将手机塞进他手里,“喜欢吃什么就点,今天我请。” 大米把手机还给她:“我真不饿。”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樱桃惊愕地摸了摸他的脑门,“居然不想吃东西?” “我又不是吃货。”大米抬手把她拽到沙发上,压低嗓门在她耳畔说,“我跟你说,齐佳图呼可能要动用蘑菇弹炸开魔鬼洞,开启地狱之门。” 李樱桃心底泛起一阵恶寒,不禁攥紧了拳头:“哪儿来的消息?可靠吗?” “可靠。”大米扣住李樱桃手腕,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她的手背,“今天早上九点半,徽東集团的独立董事过来自首,那些袭击西昆仑基地的僵尸雇佣兵就是他从国外弄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