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一脸为难,“这,这我也不知道牌位去哪了,宁玉,你别为难我了。”
“砰。”
萧宁玉扬起手,就将旁边江氏的祈福香灯打翻在地了。
江氏脸色骤变,当即尖叫了起来。
这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就这么被萧宁玉给打翻在地了!
江氏还没来得及把香灯捡起来,萧宁玉一脚踩在了上面。
“我再说一遍,把我母亲的牌位好好的供奉在上面!”
看着萧宁玉一副要发疯的样子,江氏气的不行。
“宁玉,你太过分了,这可是萧家的祠堂,你怎能在这里胡闹。”
“你还知道这里是肖家的祠堂,我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过门的原配正妻,你却将我母亲的牌位挪出在外,这等莫大的羞辱,当真以为我会咽下去吗!”
“本王记得,沈夫人的牌位是被皇后添了金边的,如若被人不小心弄丢了,查出来,那可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之罪!”
战北寒声音犹如脆了寒冰般,冷的刺骨。
“本王劝江夫人还是好好想想,牌位去哪儿了,可别让本王兴师动众的去查。”
萧宁玉眼眸一惊,看战北寒时,矛盾又复杂。
江氏浑身一颤,若真是让战王派人查起来,她难辞其咎,慌乱下,只能吩咐人去找。
“快去找找沈姐姐的牌位,看看是不是那个长眼的下人,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沈姐姐的牌位弄丢了。”
祠堂内的下人连忙应声去找。
不出片刻功夫,就有下人端着牌位恭恭敬敬的来了。
萧宁玉接过来,看着母亲的牌位,眼尾湿润。
抬起袖子将上面的灰尘擦干净,这才把牌位重新摆放上去。
“若以后谁再敢动我母亲的牌位,即便豁出命,我也绝不会罢休。”
素白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母亲的牌位,却在悄然间,将毒粉涂抹在了上面。
谁能她母亲的牌位,她就要了谁的命。
战北寒的目光冷冷的扫向地上撒了一地的香灰。
“云小姐打翻了沈夫人的香灰,这笔账该怎么算?”
云蓁蓁愕然抬头,“王爷。”
王爷竟然要帮着萧宁玉?
“我,我不是故意的。”
萧宁玉声音骤冷。
“你是不是故意的,香灰都已经撒在地上了。”
云蓁蓁说不过,只能故作委屈的跪在地上。
“是我的不对,可这香灰已经打翻了,姐姐还要我怎么样?我已经很后悔了,难不成要逼死我才行吗。”
战北寒恹恹道,“既然已经知道后悔了,为了表示诚意,就直接从将军府外面一路三叩六拜,跪到相国寺,再替沈夫人请一次香火。”
什么?
云蓁蓁愕然抬头。
让她从将军府跪到相国寺,她若跪过去,这双腿就别想要了。
“王爷。”
江清逸跪在战北寒面前。
“蓁蓁她不是有意的,她身子如此娇弱,若是跪过去,恐怕半条命都没了。”
江氏一听要责罚云蓁蓁,也慌了神。
“王爷,求您再给蓁蓁一次机会吧。”
云蓁蓁痛哭流涕,可能是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翻了白眼,软软倒在了地上。
剪月慌忙扶住她,“小姐,小姐你醒醒。”
祠堂内乱成了一团,云蓁蓁在江清逸的哀求下,被战北寒允准,带回去医治。
萧宁玉微微眯眼。
今日是祖母寿宴,她也不想闹的鸡犬不宁,只能暂且隐忍不发。
好在祠堂发生的事并未传出去,祖母也不知道。
萧宁玉还在出神,就被战北寒扯着出去了,她不喜欢和战北寒之间有肢体接触,十分不悦的挣扎的几下。
“你放手。”
“本王刚帮了你,就过河拆桥?”
战北寒挑眉,凉飕飕的盯着她。
萧宁玉冷然,心知肚明战北寒打的什么主意,可眼瞧着祖母还在不远处拘谨的等着,萧宁玉只能忍了下来。
老夫人带着众人毕恭毕敬的请战北寒上座,看到王爷和自己孙女一起出来,觉得传闻不实,拉着她偷偷问。
“窈儿,你和王爷一切都好吧?”
窈儿是她的乳名,父亲母亲当年给她取的。
自从亲人离京,也只有祖母会喊她一声窈儿了。
战北寒十分自然的走到了主位上落座。
玄色披风落在萧宁玉脚边,冷眸泛着沉光,将方才两个字听了进去。
原来她还有个如此娇软的名字?
萧宁玉搀扶祖母落座。
“孙女一切都好,祖母您别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