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皱紧眉头,声音威严的说:“战王妃,你说的这些虽有道理却无凭据,如何证明和云蓁蓁有关?”
萧宁玉笑了一下:“皇后娘娘别急,臣女自然有凭据。”
鸢尾快步走出正厅,带着一个男人走进来。
看到张三,云蓁蓁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立刻往容斐身后躲去。
“张,张三?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下人们也被吓得连连后退。
“张三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活生生的走了出来?”
“是啊,他那晚上就暴毙而亡了,难不成是诈尸了?”
“这倒不像,他瞧着也和常人无疑,会不会是,他没死?”
议论纷纭的话,落如皇后耳中。
张三恭敬上前,他被暗害过一次,现下面对权贵,也不觉得畏惧。
没什么比死更可怕的。
他挺直腰杆行礼:“奴才张三,见过皇后,贵妃,王爷。”
皇后眯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奴才前日晚上被王府小厮谣传,得罪了王妃,回到住处,差点被害身亡。”
皇后神色微怔,这会她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张三恭敬道:“娘娘,奴才回去后遭了毒手,若非幸运逃脱,早就暴毙而亡了!为了查明真凶,奴才不得已,假死保命,直至今日才敢出现。”
花贵妃立刻惊呼:“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害你,从而嫁祸给战王妃?”
花贵妃总是一语戳中重点,让皇后脸上乌云又重了几分。
张三转身,指向容斐,满脸愤怒:“那天晚上我回去时,就是你指使着李四来杀我!我喝下去的那杯茶水,也是你让李四递给我的!”
“你利用完他,还直接将他杀了!”
“都是你,王府死去的这些下人都是被你给害死的!”
张三双眼猩红的瞪着容斐。
那夜的恐惧,依旧萦绕在心头。
“不,不是的!不是我做的,你认错人了。”容斐声音颤抖的摇头。
看到容斐不承认,张三不慌不忙地将簪子拿出来。
“这个簪子是你的东西,那夜你杀了李四时,他挣扎逃脱,慌乱下从你头上拽下来的!”
容斐死死的瞪大眼,喉咙里滚动着难以言说的话语。
脑子嗡嗡作响,连一句辩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那夜回去,她才发现自己的簪子丢了。
以为是在半路上掉了,没曾想,竟是被李四扯走了!
萧宁玉走上前:“容斐,假死逃脱的证人指认你;簪子上还刻着一个很小的斐字;王府内也只有你一人懂得风水之术,药材还是出自云蓁蓁院里!”
“种种证据摆在你面前,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承认?!”
“我…”
容斐彻底瘫坐在了地上。
萧宁玉说的没错,证据犹如铁山一般压下来,让她辩驳不了!
“我,这一切都不是我本意所为!”容斐颤抖解释。
萧宁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哦?不是你做的,那就是有人指使你了?”
容斐的话瞬间遏制在喉咙里。
云蓁蓁死死盯着她。
皇后重重喘了口气。
她是来处置萧宁玉的,如今萧宁玉查明真相,像是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她的脸面,如何挂的住!
战北寒冷厉眸子盯着容斐:“若是你做的,承认了,从轻处罚。不承认,便乱棍打死丢出去!”
萧宁玉眼中一片寒凉,抬起头,看到战北寒眼中晦若莫深。
他心中必然知晓,容斐做出的事是云蓁蓁指使的,可他却强迫容斐承认,让她将所有罪责一并揽下。
这分明是在袒护云蓁蓁!
果然,在战北寒心里,永远都是云蓁蓁最重要。
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战北寒都能毫无底线的原谅她!
萧宁玉心头阵阵刺痛。
听到战北寒竟愿意帮自己,云蓁蓁来不及窃喜,只一把抓住容斐的胳膊。
“容斐,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去害这些无辜的下人?”
“你还要背着我去做这样的事情?我差点就要误会今日这一切是姐姐所做的了。”
“我对不起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
容斐直视云蓁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小姐,你!”
云蓁蓁心都要跳出胸口了,若容斐将她招供出去,一切就完了。
云蓁蓁紧攥容斐的手。
“你若是实话实说,告诉大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必然能够求得皇后娘娘和王爷,饶你一命!”
云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