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月倒是不在意,反而十分自信地说。“顺子的爹娘和顺子不过是刚到三公子的院子里当差,可我不同,我跟在云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区区100两银子我还是很好要出来的或许云小姐听到爹娘身子不好便会主动给我,压根就不需要我开口。”
刘庆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你当真觉得她会给你?若真给了,那便再好不过了,那我就等着姐姐你的好消息了。”
看到刘庆转身就走,剪月愣住了,不过他很坚信他跟在云小姐身边这么多年要出来一百两银子绝对是可能的!
虽然一百两银子不少了,可是对于云小姐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毕竟云小姐也是颇受王爷宠爱的。
想到这里,剪月方才郁闷的心情便消散了许多,她去了趟厨房,将参汤端过来,这才快步走回了屋内。
刚进去,云蓁蓁就坐在窗边上发愣。
剪月连忙走到云蓁蓁跟前,“小姐,您先把参汤喝了吧。”
云蓁蓁被打断了思绪,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参汤端来了你就放好,过来烦我做什么?”
听到云蓁蓁如此凶狠的话,剪月吓了一跳,只能连连点头应了一声后,便离的远了些。
想到弟弟刚才说的那些话,剪月心里有些忐忑,便试探性的看了云蓁蓁一眼。
“小姐,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奴婢的爹娘,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便让奴婢的弟弟找了过来,想着能否请云小姐给我些银两,也好让我家中度过难关?”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剪月心里还是抱着挺大希望的。
他跟在云小姐身边这么多年,他相信云小姐对他和寻常的下人是有所不同的。
然而云蓁蓁却厌烦的回过神来,“要多少?给你二十两够不够?”
剪月愣了下,脸颊略微有些僵硬。“可能得需要一百两银子……”
剪月忐忑的看着云蓁蓁。
云蓁蓁猛的瞪大眼睛。“一百两银子?我记得你爹娘也不过是国公府的家生奴才,两个奴才生活过日子。你竟然需要100两银子?你爹娘是什么很金贵的人吗?你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那等你爹娘没命了,是不是得需要二百两银子才够?你这是直接把你爹娘的安葬费都要了!”
云蓁蓁阴阳怪气的话,让剪月瞬间愣住了他,嘴唇颤抖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云蓁蓁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似的,不敢相信自己衷心了这么多年的小姐,竟然会说出如此凶狠诅咒的话来。
“小姐,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多问你要过,一点赏赐你,也从来没有给过我这些,我都毫无怨言,我知道你的日子过得也艰难,可如今是我爹娘的大事儿,你怎可说话如此过分。”
云蓁蓁实在懒得看剪月哭哭啼啼的样子,她现在还有自己的事情要烦恼哪。有功夫跟剪月掰扯那么多,只是厌恶的说。“能给的也就二十两银子,你若不要我也没有办法,别在这跟我多说什么废话,我现在烦的很。”
剪月眼眶微微泛红。
想到刚才他和弟弟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顿时觉得脸颊燥热的很。
可是她不甘心自己侍奉多年的人会这样对自己,剪月还是鼓足了一口气,低声说。“小姐,我爹娘若是没有这点钱,可能就撑不下去了,奴婢侍奉你这么多年,还请小姐能够给些银两,求求小姐了!”
剪月红着眼眶直接跪在了云蓁蓁的跟前。
其实他之所以这么倔强,也是不甘心自己真的跟错了人。
可惜云蓁蓁压根没有半分怜悯和同情,只是冷漠异常的说。“无论你爹娘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现在自己还麻烦的很呢你让我怎么管你?”
看到剪月倔强的低着头,云蓁蓁十分不耐烦的在自己的头上抹了一番,找了一个最便宜的簪子丢给了剪月。
“就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蹬鼻子上脸的问主子要东西了?这个簪子上给你了,若是在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看着地上的簪子,剪月的心都凉了下来。
她平日里伺候云蓁蓁梳妆,怎会不知道这个簪子是否昂贵。
这般嫌弃的施舍,剪月算是看透了。
她也突然明白,为什么云蓁蓁会处处得罪人了。
她不过就是一个只会装柔弱,却不会笼络人心的蠢货。
想当初她刚入王府,王爷对她也算不错,后来她冒名顶替了王妃的镯子,成了当初王爷一见钟情的人。
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后来她自己又拼死挣得了一个救命之人。
王爷甚至将王府都交到了她手中。
这么好的机会,云蓁蓁偏偏搞砸了。
在王府,她对下人们极其苛刻不说,就连银钱也是不愿意发放。
后来诸多的人心生怨言,王爷又恰恰离京赈灾,王府没有人服从云蓁蓁,她这才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