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侯云这么说,江清逸暗暗咬紧牙关,他这个父亲从来不愿意帮他任何的忙,只要一出了事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让他去一力承担。
如今也是这样,他都把办法说出来了,他这个父亲还是要坐享其成,连忙都不愿意帮。
奈何江清逸做什么事都要仰仗江侯云,即便对江侯云再有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想到云蓁蓁在国公府的日子并不好过,想来她也不愿意继续待在那里。
毕竟无依无靠的日子总是要低眉顺眼,看人脸色的,如果他好好劝说一番,想来蓁蓁是会愿意嫁给他的。
如此一想,江清逸便觉得有了信心。
“父亲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让蓁蓁嫁给我的。也会补救我之前造成的错事。”
江侯云点了点头,“这件事你若是能做好,把云蓁蓁娶进家门,也算你有能力,为父也会考虑让你见见一些人,毕竟你是江家独子,将来也是要让江家蒸蒸日上的。”
听到江侯云这么说,江清逸铆足了劲,“父亲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云蓁蓁从早上起来就焦灼不安的在房中坐着,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全家都在正厅用饭,商量着中秋该如何过,可偏偏没人叫她。
“剪月,你说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真因为前两日的事生我的气了?他还有没有把我当家人?全家人都在正厅,偏偏不叫我。如此薄待我,等父亲回来,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剪月正在替云蓁蓁捏肩,听她啰里啰嗦的话,手指微微顿住,“县主,依奴婢看,国公爷他们这是想赶您走呢。”
云蓁蓁猛的顿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剪月,“你在胡说什么?即便父亲他们不待见我,也不可能把我赶走的,父亲这个人最重恩情了,这时若是把我赶出家门,你让他的脸面往哪放?别人定然是要说他忘恩负义的,御史也一定会弹劾他。”
听到云蓁蓁这么说,剪月就知道,云蓁蓁压根没想过要离开这里。
“县主,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奴婢身为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小姐,在这里只能被王妃压着,无论咱们做什么事情都会被王妃破坏,想让王妃栽跟头,可就难上加难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蓁蓁压根就没有怀疑过剪月,虽然她没多重视剪月,可平日里,能在她面前出出主意的人也只有剪月了,所以剪月说什么话,云蓁蓁都是会往心里去的。
剪月低声的说,“奴婢觉得咱们倒不如找个机会离开这里,避开王妃,只有这样,若是想要设计陷害王妃,才会更加容易,只要将来除掉了王妃,咱们再想回到国公府来,就没有什么阻碍了。况且男人们大多都是不记仇的,到时候您只要在国公爷和三位公子面前放低姿态哭一哭,他们必定会心软的,咱们的好日子也才算是真正的到了。”
剪月说的倒也有理,如今痛恨萧宁玉的温凌云已经被赶出皇宫,独自一人待在曾经的旧宅里,早就不是之前的齐王妃了,若想利用温凌云,恐怕也不太容易。
可若是没有人能和萧宁玉对抗,萧宁玉的日子就会过得更加肆意潇洒了。
她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萧宁玉必须要被她踩在脚底下,跌入尘埃里!
“话确实是这么说的,但是你说的倒是容易,现在除了战王府以外,咱们还能去哪里?就算待在王府里也避不开萧宁玉。”
云蓁蓁有些泄气的说了一嘴,没想到片刻过后,就有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到了云蓁蓁手中。
“云小姐,这是外面有人托奴才送进来的。”
云蓁蓁奇怪的看了信封一眼,让下人出去后,这才打开信。
看完信上的内容,云蓁蓁皱紧了眉头,“好端端的,江清逸突然要让我去后院见他是所为何事?”
一听到是江清逸写来的信,剪月眼睛一亮,“江公子很少会来见县主你,会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奴婢觉得公子一直对县主都是很好的,而他的父亲,听说如今仕途畅达,很受贵人待见呢,不如咱们就去见见吧?”
听到江清逸的父亲前途不错,云蓁蓁这才松动了下眉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出去见见。”
云蓁蓁还是很有自信的,她知道江清逸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只要她挥挥手,江清逸就会到她面前来,如今再见江清逸也正好可以好好利用他一番,在他面前好好哭诉哭诉。
江清逸这个愣头青,只要听到她受了委屈,一定会替她出头的。
江清逸在国公府的后院树林里面等着,这里和国公府只有一墙之隔,云蓁蓁很快就走到了。
云蓁蓁走过来时,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裙,面色柔弱可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一瞧见云蓁蓁如此虚弱的样子,江清逸的心就狠狠揪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走到云蓁蓁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