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金大器,见过白长老、薛长老。”
“晚辈奉家师李副峰主之命,正在管教峰内的几位药童,让两位长老见笑了!”
为首的白姓执法长老刚接过韩长生手中的留影符,金大器便满脸赔笑地迎上前来说道。
此刻的金大器除了衣衫略微有些凌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显然韩长生最后关头洒出的鹤顶红也没能伤了他。
“原来只是几名药童”
“李副峰主近来可好,自从李副峰主上次从昆仑秘境出来后,怕是有数十年未曾露面了。”
“李副峰主多年前便已修炼至筑基境大圆满,可谓是本宗最有希望冲击金丹境的人选之一!”
白长老闻言,刚准备查看留影符的右手不禁顿了一下,接着面色缓和几分地与金大器攀谈起来。
韩长生敏锐地发现了白长老的举动,心中不由得忐忑万分。
然而身在两大筑基境长老和金大器的包夹之下,韩长生绝不敢轻举妄动。
“有劳白长老挂念,师父他老人家上次在昆仑秘境中有所收获,近年正在闭关冲击金丹境”
金大器的目光在白长老手中的留影符上停留了片刻,彬彬有礼地回道。
“看来我所料没错,既然是误会一场,这留影符也就不必看了。”
白长老说着随手一挥,竟将那张留影符抛给了金大器。
金大器接住那张留影符后,双手一搓,留影符便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
“敢问白长老,我们这些药童不算是缥缈仙宗的门人弟子吗?”
“金大器公然杀害药童,执法阁却视而不见,难道宗门法条是形同虚设的吗?”
见此一幕,韩长生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当即再也忍不住地对着白长老质问道。
“放肆!一个小小药童竟敢口出狂言!”
“拥有身份令牌的修士才算是本宗的门人弟子,尔等药童身份低贱,与灵兽奴隶无异!”
白长老豁然转身,面色愠怒地看向韩长生。
一时之间,韩长生只觉一股铺天盖地的灵气威压笼罩在自己身上,几乎要将他压迫得跪倒在地。
此刻的韩长生几乎难以呼吸,浑身青筋暴起,周身的骨骼都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
“噗”
在这股恐怖的灵压之下,韩长生只勉强坚持了一息时间,便再也忍不住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韩长生心中甚至有种直觉,若是再与这股恐怖威压抗衡片刻,自己浑身骨骼都将断裂。
“还请白长老手下留情,此人对晚辈还有用处。”
更讽刺的是,身为凶手的金大器此刻还在一旁出声替他求情。
“哼,这等顽劣药童,是该好生管教!”
白长老冷哼一声,这才收去那股恐怖的灵压。
下一刻,两名执法阁的筑基境长老便径直御剑而去。
与此同时,韩长生如释重负,虚弱无比地瘫倒在地。
此刻韩长生的心中满是懊悔,他终究低估了修仙界的险恶。
若是早知缥缈仙宗不将资质低劣的修士当人看,他宁愿做一个四处漂泊的散修,也绝不会拜入缥缈仙宗。
“自讨苦吃!”
金大器如看死人一般地看了韩长生一眼,并没有急着对他下手,而是朝着被缚灵绳五花大绑的李大壮走去。
“金师兄,饶饶命啊”
“只要不杀我哪怕为你为奴为仆,做牛做马都行”
李大壮此刻被吓得语无伦次,两腿之间更是散发出一股腥臭之味。
金大器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强行捏住李大壮的下巴,将那颗黑色种子喂了进去。
“不我不要死”
“爹娘我好怕”
“要是当初听你们的话,老实待在家里种田养猪”
临死之际,李大壮声嘶力竭地哭泣道,声音却越来越小。
几息之后,李大壮的身体也化为一摊血水,并被那颗神秘种子全部吸收。
短短片刻功夫,韩长生便亲眼见证两条人命在自己的眼前消逝,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并不怪自己当初贸然踏入修仙界,毕竟在见识过缤纷绚丽的修仙界后,又如何甘愿在世俗界平庸地过一生?
他只恨自己太晚进入修仙界,他只恨自己低估了修仙界的险恶,他只恨自己的实力太弱
看着金大器手握黑色种子朝自己走来,死亡也仿佛离他越来越近。
在这生死关头,韩长生反倒是出奇的平静,只是目眦欲裂地狠狠盯着金大器,仿佛想在临死前记住他的样子。
“你大可不必这般恨我,说到底我也只是一把刀而已。”
“至于真正的执刀人,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