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夜筠足足住了一个星期,这一周都在医院里工作,没敢停歇,除了早睡别的都没差。
白纤也每天跟前跟后,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她正工作一半,突然抓着白纤的手:“头疼”
下一秒,她对着地板就吐了起来,呕吐声充斥着整个病房。
白纤慌了,赶紧叫了护士。
护士过来给她看了看,量了个血压,说:“病人之前有高血压过吗?”
直夜筠摇了摇头,她现在难受得说不出话。
“是急性高血压。”护士写着医疗单,“打瓶降压药,然后输液就可以了。”
说完护士就出去配药了。护士不出几分钟就回来打针。
降压药需要打在屁股上,直夜筠动手不方便,是白纤给她脱的。
眼神不自觉就挪到她的后面,白纤退后几步,脸颊有些发烫。
“现在可以先把药吃了,药水吊完记得叫护士换瓶。”
“ok。”白纤应下。
直夜筠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白纤盯着床上的人,沉默。
特别难受是不是,她想替她承担这份痛苦。
再次醒来,直夜筠看到了坐在床边睡着的女人。
病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她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最后却还是收了回去。
白纤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她想下床倒杯水,却让白纤猛地惊醒。
“你怎么醒了?你别下床,身体这么虚,想喝水怎么不叫醒我。”她自己都还没睡醒,说出来的话迷迷糊糊。
直夜筠听完乖乖坐了回去:“你睡得熟,没舍得叫你。”
喝下水,她感觉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白纤看着人,问她:“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紧张了,以至于直夜筠都愣住了。
直夜筠笑着说,“我没事了,现在好的很。”
白纤拧眉,一巴掌拍在她的被子上,吓人一大跳,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谁让你劳累过度生病的!没人告诉你要好好休息吗?!”
白纤说的都是气话。
直夜筠内疚,她低头道歉:“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以后不许这样了!听到没有!!”她瞪眼看着人。
“可是公司危机刚开始,我……”直夜筠想要开口解释。
被白纤直接打断:“我什么我,没命要公司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养好身体也是度过危机一件重要的事!!”
直夜筠瘪着唇,不敢讲话,最后点点头:“一定听话,请白小姐监督。”
白纤也点了点头,她表示很满意。
她站起身又倒了杯水给自己:“在留个一两天就能走了,过几天我接你出院。”
直夜筠:“嗯。”
不过正如白纤所说,她会帮她,舆论风波确实被压了下去。
……
很快,出院的日子到了。
刚走出医院大门,电话进来了。
接完后,直夜筠看向白纤。
她满脸疑惑:“看着我干什么?”
直夜筠有些难为情地开口:“我现在要立刻马上飞意大利,你先回家吧。”
白纤气得想骂人:“这么快就有工作,你病刚才好你疯了?!”
“抱歉,但是这单生意我必须谈下。”她先是给了她一个离别的拥抱,随后上车。
白纤叹气,在车窗边看她。
“祝你平安。”
她除了祝福,还能做什么呢?
“会的。”直夜筠眼底带笑。
车子离开后,日子又回归平静。
白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人。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帮忙干点事……”
飞机上,直夜筠双手交叉,望着窗外夜景,窗上倒映着她的脸。
她此刻想的东西很多。
白纤,到底是个什么人?
直夜筠心中的迷一直都解不开,对于她来说,白纤就像是一个无缘无故闯入她世界的女人。
从小到大,没有人对她这么上心过。
除了,孤儿院的那个,家人?
直夜筠有些记不清了,只是有时记忆会闪过脑子。
被接回家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到现在,她偶尔会忘记昨天做了什么事。
被黑暗压抑得太久了,她垂死挣扎希望能看到光。
多年的经验,她早就不敢轻易相信别人的善意了。
多年前她也曾试着相信过一个男人,但是最后却被算计、利用,男人骗光了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