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生来就长得温婉，不像是毛毛躁躁的小姑娘，对待事情也格外仔细认真，所以在直家工作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
等婉青青收拾好来到直夜筠面前时，看着焕然一新的她，女人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上车吧。”她扶着婉青青的手，帮助她上车。
婉青青在车上还是忍不住问，“夜小姐，您为什么要选我去参加宴会？我明明只是个佣人。”
“唉……你哪那么多话呢？你知道你能跟我来这场宴会长见识有多难的吗？你抱着来学习的心态就够了。”
“况且，我只是想让你气一个人。”
婉青青听后有些害怕：“夜小姐，我不做这些强求人的事情的。”
“我的意思又不是真让你去气人，你就站在那也这么难吗？话这么多还想不想要报酬了？”直夜筠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她不敢再说话了。
“知道了夜小姐……”她猛地点头。
来到宴会现场，后台的白纤也在做准备了。
她正在一个铁盒里踩松香，足尖鞋在上面踩得咯吱咯吱响，白色的粉末均匀散布在鞋头。
“纤姐，这次商演规模好大的样子，我们团能分多少钱啊？”程萍萍在缠足尖鞋。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当然不清楚了，从直夜筠家出来的那天两人就没联系过，她怎么可能知道能分多少钱。
程萍萍叹了口气，也没觉得哪里奇怪：“那好吧。”
此时，另一个团员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白纤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等下演出结束就去。”
这次的甲方点名要让她去吃饭，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不是答应商演的人。
本来她就没打算要来的，都怪那个女人！
正想着那天的事情，结果突然被打断，因为准备上台了。
白纤只好收住个人情绪，下一秒就恢复了准备上台的状态，这是每一位芭蕾舞者都必须具有的条件。
他们今天要演的剧目是《天鹅湖》。
舞剧的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达将近两个小时，分为四幕。
先是男芭蕾首席上去的，跟白纤没什么关系，自己在底下等着就好。
直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才终于能够上台，以最佳的面貌去面对台下的观众。
她此刻真的很像一只轻盈的天鹅，伸出纤细的手臂挥舞着，每一个圈都成正立，完美到无可挑剔。
白纤的确很厉害，底下的人看得大气都不敢喘，懂芭蕾的人士沉浸在舞剧的世界里。
而直夜筠就正正好好坐在第一排的中间，白纤在台上一眼就能看到。
稍不留神差点失误，她的心拧了下，幸好脸上的表情没崩。
第二幕结束也正好来到休息时间，她在后台喝着水。
时不时还透过幕布偷看直夜筠，不过，她的旁边怎么多了个女人？！
白纤不解了，心里也非常难受，她巴不得现在马上结束演出冲下台揪着直夜筠的胳膊质问！
台下的直夜筠并不清楚她有没有在看自己，但为了装得像点，她叉起一块西瓜就给婉青青喂。
婉青青整个人都吓麻了，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张口。
“快点吃。”她催促。
为了报酬，她也只能硬生生吞下。
婉青青笑得很勉强，嘴都要抽筋了，她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坐在这里，甚至还有夜小姐喂西瓜？！
白纤都要气疯了，这女人故意的吧？！
她低声下沉地狠狠骂人，“好啊直夜筠，都背着我找别人了！是真不喜欢女人还是假不喜欢女人啊？我看是不喜欢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