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也解释了,“因为我不信她一个小姑娘,能自己想出主意来跟踪我。”
“我要是找人跟踪你,就不会找她这种没训练过的人去了。”她感到很可笑。
她点了点头,“那倒确实,不过,你敢说你没派人跟踪过我吗?”
直夜筠紧张了,全身都在冒冷汗,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吧。”她抬眸对上她躲闪的眼神,“我当然知道了,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了。”
“夜筠,我可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你啊。”
直夜筠握紧拳头,她抬眼看她,“那你现在知道了,然后呢?要跟我反目成仇?”
“反目成仇太难听了吧,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说的相信我,就是哄骗我的玩笑吗?!”
白纤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真的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找人跟踪我,不就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用,所以我不能出事?”
直夜筠有难隐之言,她说不出口:“不是……你误会了……”
她的确是担心她的安全,但也仅仅只是担心罢了。
白纤是怎么好意思说的,她忘记自己曾经受了多重的伤吗?!如果直夜筠不派人偷偷跟踪保护她,指不定她就又把自己作死了!
直夜筠想保护白纤,怎么在她眼里就成了罪?成了想要利用她呢?
白纤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干脆质问到底:“那是什么你说啊,欺骗我好玩吗直夜筠?!”
见人没出声,她嘲笑道:“怎么?被拆穿说不出话了。”
“你以为谁跟你在一起都是为了当你棋盘里的一枚棋子吗?喜欢就摸摸,不喜欢就弹开,你跟那些万恶的资本家有什么区别!!”
“如果这样的话,我建议我们还是分开吧。”忍痛割爱而已,她白纤又不是做不到。
直夜筠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的一声,空气里的声音清脆又明亮,这一巴掌终于扇醒她了。
“白纤,你有良心吗?!”她的语气里带着哭腔,“我是十恶不赦到,可以让你觉得我贱到可以利用我的暧昧对象!跟你吵架的这段时间难道我好过吗??”
“你是可以不顾我的意愿强上我,事后让我一个人生病发着高烧卧床休息了一个月!!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小人吗?!”她用力指着白纤的心口,胸腔的气被灌满,又气又难受。
“你问我为什么找人跟踪你,我承认我确实不想让你出事,那你也不看看是谁大晚上浑身是血跑到我家,一副快要死的模样对着我调情!!”
“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直夜筠看着她,眼泪已经在往下掉,白纤的眸子里流露出震惊,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刚才为什么要放狠话?为什么不相信她?
白纤自以为很了解她,但实则并不。
“懒得跟你废话,既然这样,那就好聚好散吧。”直夜筠绕开她走了,她刚刚打过脸的手心还在隐隐作痛。
白纤想上去追她,脚下却越来越沉重,“夜筠……”
两眼一黑,她依稀看见了直夜筠朝自己跑来,就像小时候她过敏晕倒一样。
再次醒来,是医院的天花板。
“纤姐,纤姐你醒了?!”
周围有人在叫她,但是她现在看东西很模糊,努力聚焦后才看清原来是熊启。
“我怎么……在这里?”
熊启在一旁焦急地阐述,“纤姐你过敏被送医院了,差点就休克了啊!”
跟直夜筠争吵的时候她就很不舒服,她没放心上结果还真出了事。
“我过敏?”她仔细一想,昨天并没有吃过坚果类的东西啊。
不过她现在顾不上这些。
“先不说这些了。”她想爬起来看看外面,“直夜筠呢?”
“你说那个留着长发的女人?她把你送来之后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也对,她怎么可能会留在这呢?
熊启看白纤的表情很失望,她问道:“怎么了纤姐,她对你很重要吗?”
“嗯,是挺重要的,不过也没什么。”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熊启离开病房。
殊不知,其实直夜筠在她没事之后就离开医院,回宴会厅调监控。
她觉得是蛋糕出了问题,曲双不可能不知道她对坚果过敏,那就肯定是有人偷偷往里面放了坚果。
只是她看了一晚上监控,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休息一下吧夜总,这么看下去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啊。”
她摆手拒绝,“不用了,我再看看。”
直夜筠将监控往后拉,放大,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