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饮月抬眸看向梁华苒,恰巧与之四目相对,梁华苒心虚地避开,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道:“我确实有些累了。”
宣阳侯同样适当开口岔开话题,“苏小姐这次帮了华苒,便是我们的恩人,不知苏小姐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瞧着父女二人不自在的模样,苏饮月察觉出两人对自己有所隐瞒,转而想起顾凉钰先前的警告,总觉得两者必定有什么关联。
对上宣阳侯探究的视线,苏饮月不动声色不再追问方才的事情,而是笑着摇摇头,“我和梁小姐是挚友,况且医者仁心,我本就没想过要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不过梁小姐近日还是得多休息才行。”
只当没注意到宣阳侯松口气的模样,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今日的治疗已经结束,我便先回去了。”
宣阳侯赶紧起身相送,询问下次治疗是何时,“不知下次给华苒治疗是什么时候?可需要准备什么?”
“五日之后我会再来,并无什么特别的需要准备,倘若有需要,我会提前安排人过来告知。”苏饮月说罢并未多留,宣阳侯同样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
离开宣阳侯,跨过门槛就看见了先自己一步在外等待的顾凉钰。
两人四目相对,苏饮月提着裙摆三步并作两步过去,顾凉钰指了指一侧的马车,苏饮月颔首跟着上去。
坐在马车之中后,苏饮月抬眸看着顾凉钰,“殿下是在等我?”
顾凉钰不置可否,“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我依旧怀疑你的毒可能和苗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需要调查,这件事情便交给殿下自己去查了。”苏饮月说明心里猜忌,不等顾凉钰拒绝,便直截了当让他去查。
看着对方眉头紧锁,满脸不认同,苏饮月继续道:“殿下可以对此心存怀疑,但是调查一下确定了并无关系最好,这对殿下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闻言顾凉钰沉默下去,没有再拒绝。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苏饮月没有再多言,而是起身从马车上离开,临走前回眸看了眼顾凉钰,“殿下保证身体。”
说罢,撩开帘子离开马车,直奔附近自己的马车,坐上后闭眼假寐,任由马车拉着自己回苏家。
抵达苏家,还未进入,便觉察到了府中异样的气氛。
黛眉微挑,不动声色靠近,恰巧看见怀菊猫着腰在外面偷听,听见她的动静,怀菊有些做贼心虚,转而压低声音告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有个自称是薛国公的人来了,不过奴婢倒觉得他不想劳什子国公,哪有国公那么年轻?”怀菊撅着嘴,小心翼翼瞅了眼里面,继续道:“不过老爷热情款待,又不像是作伪。”
苏饮月闻言脑海中浮现出薛程阳的模样,眉头一跳,隐隐觉得薛程阳此番前来,恐怕跟自己有关。
垂眸思忖片刻后,还是朝着那边走去,正好听见苏望山和叶韵对薛程阳颇为客气。
“国公能够来苏家,当真是让苏家蓬荜生辉啊。”
“国公此番前来可愿意留下用膳?我定是叫厨房好生准备,绝不亏待了国公。”苏望山笑得眼尾全是褶子,恨不得能跟薛程阳成为忘年交。
至于叶韵,正在一个劲儿给苏卿怜使眼色。
身着粉黛的苏卿怜红着脸颊靠近,专门将一盘芙蓉糕放在了薛程阳面前,“国公年岁看着同我相当,想来我们也能够有很多话题,要不然我们出去走走?”
扑面而来的脂粉香让薛程阳眉头紧锁,往后扬了扬,捏着鼻子不满道:“苏二小姐是掉进了香粉桶里吗?怎么味道这么刺鼻?”
笑容僵在了苏卿怜脸上,她见的大多都是绅士,即便不喜也不会明目张胆表现出来,除了顾凉钰,还是头一次在男人哪里吃瘪。
看着薛程阳满脸嫌弃的样子,她有些不安地拽着衣摆,呐呐地为自己找台阶,“国公真是说笑了,国公乃是男子,自然是不懂得女儿家的小心思……”
苏饮月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使得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她不以为然地过去,坐在了薛程阳对面。
而薛程阳在看见她出现的那一刻,眼眸瞬间明亮,咧嘴笑着靠近了些,“苏小姐怎么这会子才回来,叫我好等。”
“国公怎会在此?”苏饮月反问。
薛程阳一拍脑门,想起正事,从怀里取出请帖,双手递过去,“自然是专程给你送请帖来的,以你我的交情,你可不能爽约不来,我都已经把话说出去了,那群哥儿还等着跟你再切磋切磋呢。”
苏饮月捏着鎏金请帖看了看,无奈轻笑,“这是国公府秋日宴的帖子?”
“对,到时候会有不少人来。”薛程阳赶忙道。
“我未必有时间,最近事务繁忙……”
“那可不行,我牛都已经吹出去了,还等着你帮我大杀四方呢,你可一定得来,我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