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哗众取宠之人我见多了,无非就是想要用平等条约一事博个好名声,完全不顾百姓们的安危,至于最后变成怎样,你们也是不管不顾。”官员自以为猜到的苏饮月的心思,还在喋喋不休,甚至得意洋洋的摸了摸胡须,挑衅地看过来。
苏饮月本不想与之多费口舌,毕竟这里是北地,自己是客人,又怎能刚来就闹出不愉快呢。
然有的人就是欠打,只会说出这些难听的话,忍无可忍后,苏饮月不准备再忍,眼神骤然犀利,从马车上跳下去,步步紧逼官员。
“你说我哗众取宠,你何尝不是?你们皇上可知你来了这里,又可知你跟我说的这些话?”
“既然你看不上平等条约,完全可以像皇上进言,让他不邀请我来,可你并没有这样做,反倒是跑到这里来对我口诛笔伐,是不是证明,你心里也觉得平等条约甚好,所以才会害怕。”
苏饮月这些话一点不客气,怼的官员哑口无言,刚才有顾凉钰在,他还维持着一丝清明,现在顾凉钰去追刺客了,他立刻就暴露了本性。
“牙尖嘴利!看我不打到你求饶!”官员面目狰狞,举起手中的鞭子,就朝着这边打来。
在场众人倒吸口气,甚至有胆子晓得已经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声响并未落下,大家怯生生的睁开眼,发现鞭子被苏饮月稳稳的接住。
下一刻,苏饮月手中线用力,直接将官员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官员摔倒在地,哎哟一声,刚张嘴,苏饮月就把一颗药塞进了他嘴里。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官员吓得脸色惨白,从地上爬起来,想把嘴里的药掏出来。
然而要已经进入喉咙,让他怎么掏,都无法吐出来,甚至憋得脸颊通红,好不狼狈。
苏饮月居高临下看着他,嗤笑一声,眼珠子滴溜一转,故意道:“那是五毒散,服用之后就只能等死。”
官员一听,吓得差点尿裤子,一改刚才的态度,“苏小姐,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你赶紧把解药给我吧。”
苏饮月抱着手臂看着狼狈的官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给你解药?我是你们皇上请来的贵客,就算是要了你的性命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哗然,其中有一部分人看不下去了,开始站出来辱骂。
“大乾的人都可以跑来这里撒野了吗?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滚!”
“就是,滚回大乾,别在这里碍眼!”
听着那些人的话,苏饮月不怒反笑,直直地盯着说话的百姓,看着对方心虚踉跄的模样,她心情颇为愉快,也难得来了兴趣。
“你们身为普通人,却被权贵牵着鼻子走,现在还在为权贵说话,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这话嘲讽意味太甚,百姓们听过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其中有人不服气,开始与之理论。
“你休想在这里口出狂言,你以为说这些,我们就会让你留下?简直痴心妄想!”
苏饮月敏锐发现,此人从一开始就叫嚣的厉害,算是官员的忠实拥护者。
这倒是让她有些好奇,毕竟很多国家,官员和百姓们的关系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说是闹得十分难看。
可如今此人却完全信任官员,几乎到了官员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地步。
要不然他是官员安排的人,要不然他就是被官员洗脑的人。
苏饮月在心里啧了一声,其实推广平等,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愚昧无知的人,此番看来,北地这种人还真不少。
她忽然灵机一动,大概猜到了百姓对自己的敌意来源于何处,摩挲着指腹,直勾勾盯着对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完全是因为北地没有钱了,此时你们的国库正处于亏空状态。”
说这话时,苏饮月一瞬不瞬盯着百姓,果然看见百姓脸上的表情一变,转头又故作强撑模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有没有银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国库亏空就意味着百姓得多交税,而你们听说国库的银子还进入到了我的口袋,当然不乐意了,所以将我当成了假想敌,想要借此机会让我将银子交出来,对吗?”苏饮月似笑非笑地看着百姓,注意到对方表情越来越难看,就知道猜对了。
这些年各国都不好过,国库亏空是常有的事,如若不然就得增加税收,但很多上位者为了稳固人心,宁愿让国库一直亏空着,也不太愿意涨税得罪人。
和大乾的情况类似,不过北地的皇上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想过要涨税,这也是为何百姓们更加拥戴他的原因。
想到这些,苏饮月瞥了眼官员,官员已经被侍卫绑了起来,倒在地上挣扎,双目赤红的瞪着这边。
她缓步过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