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比老夫狠,所以你们怕他不怕我了,拿刀枪弓箭对着老夫?”
蓝玉眼睛一斜,故意板着脸问道。
“嘿!蓝爷,这不能啊,咱实话跟您说了把,林爷和您比起来……”
赵二柱,李二狗等十几个人,是蓝玉在两百军户中,留下的中坚力量。
并不像其他军户,是负了伤,或者有暗疾。
他们是蓝玉亲自训练,知道不是真的发火,互相看了一眼,比了个大拇指出来。
蓝玉本来就等着他们夸夸自己。
带兵这块,咱戎马一生,比大外孙强个十倍,是应该的吧。
没成想。
赵二柱几个大拇指一比,“林爷是这个,蓝爷爷您差得远!”
“你奶奶个腿!”
“爷爷教了你多少东西,救了你多少回!”
“在正阳庄才跟了林洛几天,连林爷都叫上了,还说爷爷我比他差?”
蓝玉气得吹胡子瞪眼。
赵二柱几个人反而嘻嘻哈哈,“蓝爷,您打仗厉害,整个大明都知道。”
“但现在不是没打仗么!”
“蓝爷,兄弟们受伤残了,病了,州府上嫌弃,您不嫌弃,好吃好喝的养着。”
“把咱几个安排到庄子里,照看着兄弟们,也被你照看着……”
“但兄弟们是军户,身体残了病了,热血还在啊!”
“难道咱要被蓝爷养一辈子?”
“谁愿意?”
周围在吃饭的半大小子们,听到赵二柱的话,轰然起立。
“不愿意!”
“我们不愿意!”
蓝玉心头一震,一种久违的冲动流淌在血液里。
他来过很多次正阳庄。
每次来,军户们虽然都很高兴,但肉眼可见的精神越来越差。
曾经,他们跟着自己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骑着快马,追得鞑子落荒而逃。
多么痛快淋漓,豪气云天!
“是蓝爷没有安顿好你们啊!”
蓝玉叹道。
赵二柱连连摇头,“蓝爷,没有您,咱们不知道饿死多少回了!”
“又是庄子,又是良田,每年还给咱们贴银子,您对咱已经够好了,就是……”
他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说,干脆一直饭堂的墙上,“蓝爷,您看那几个字!”
蓝玉抬眼望去。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对!”
“就是这八个字,林爷说朝廷不给咱,咱就自己动手!”
“房子要盖得整齐,村里要收拾的干净,刀枪必须磨得光亮,免得有人眼红来抢咱的东西……”
“你奶奶的,这不就是使劲操练你们嘛!和军中有啥区别,能比我强?”
蓝玉踢了他一脚。
“你越被人操练,越来劲是吧?”
“蓝爷,林爷不光操练咱,给得好处也多啊!”
“啥好处?”
蓝玉依旧不解,其他生瓜蛋子还有可能被糊弄,这帮老兵什么没见过,现在发自内心的把林洛喊一声爷,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爷爷给你们建的房子也不差,每年几百两银子,也能让你们买酒买肉吃好的!”
“不!房子不是林爷给我们建的,是咱们自己建的!”
“路也是咱们自己铺的,水车是以前军械营那几个伙计自己做出的……”
赵二柱得意道。
蓝玉不理解,“那也都是你们自己折腾出来的,和林洛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
“林爷付钱了啊!”
“铺路的石板,是林爷带领咱,去山上开凿石场,石板不仅用来给庄子铺路,还能卖给其他人挣银子!”
“砌墙用的砖,是林爷带着咱,挖土烧窑,烧出来的砖,盖了房子,还可以卖出去换钱……”
“做出来的水车,是林爷……”
“糊墙用的白灰,是林爷……”
“训练用的马刀,是林爷……”
蓝玉听得瞪圆了眼,“意思是林洛整出了采石场,烧砖窑,水车作坊,石灰窑,打铁铺……然后你们都在里面干活?”
“嗯,还有瓷器窑,漆器作坊……林爷说了,每个月先领工钱,年底了再按出力多少,所有人一起分钱!”
赵二柱搓着手,颇有些激动。
其他人,包括那些年轻的小子们,也都个个兴高采烈,“蓝爷爷,我们吃完饭,就要去上工了。”
“我去挖土烧砖,我爹在采石场,我娘做饭当伙夫!”
“我婆娘力气大,去山上砍木头了,砍的多挣得多!”
“我爹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