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现在就如同一个输红眼的赌徒一般,在心里面的预期不断下降的情况下,为了维持住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婚姻关系,甚至愿意将自己的身体压上。
这在过去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堂堂的萧家嫡系大小姐,萧红鲤的骨子里一直都是骄傲的。
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自己改名字,将锦鱼改红鲤这种事。
她过去对陈亦鹏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爱,亦或者是同情可怜,她也只是表面做到符合她妻子身份的事情。
在家庭生活中也只是投入更多的将物质金钱,却完全没有一点将自己的感情融入家庭的意思,始终保持着一种游离状态。
偏偏却想要索取更多的感情来满足自己的不安,缓解自己的精神压力。
丈夫的体贴关心,女儿的可爱有趣,都是她所贪婪的。
感情和物质从来是不对等的,付出者也不要想着索取同等的报酬。
当你下了夜班回到家的一碗热粥,客厅里为你留的一盏灯,早晨醒来的牛奶和鸡蛋……
这一切切真的能用金钱算清楚吗?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自己可以花钱请保姆,但是保姆能跟你一辈子吗?
当你白发苍苍时,守护在身边的可能不是儿女,最心疼你的就是你的另一半。
少年夫妻老来伴,平平淡淡中才会酝酿真情真爱,陪伴中才会更明白彼此的心意。
萧红鲤的家世注定是很难有人跟她讲这个道理,要想自己领悟就需要时间的沉淀或者某些事情引发的刺激。
“老公!”萧红鲤绝美的脸庞已经被哀伤布满了,楚楚可怜的样子足以让人心碎。
她尽量让自己贴着我,身体重量完全压在我身上。
两只手死死抓住我的衣服,嘴里面低声忏悔的同时,眼神中竟然浮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病态。
宛如十八岁少女一般的雪腻皮肤,让这抹病态转化为了腮边一抹艳丽的绯色。
“我去,来真的?”我的心思犹如在海上的波涛中的帆船,剧烈晃动地起来。
眼前的妻子此时眼角略带风情,刻意讨好之下让她犹如盛开的牡丹。
就在我快要憋不住违反自己的决定的时候,病房门突然打开了。
岳母吴歌看到女儿倚靠在女婿的面前,并且两只手还抓着衣服,看起来要扯开衣服,立刻误会了,同时羞怒起来。
“你们两个不分场合啊?怎么大白天做这种事情!”
吴歌发怒后,心里面还是有些欢喜的,如果真的和好了,她也能省些力气用来应对外面的危机。
她恨不得给女儿狠狠点赞,但是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同时又想起来当下最棘手的事情。
于是阴沉着脸,说道:“萧芸!进来,把小姐带到隔壁病房!把手机收了,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话音刚落,一个身高一米八,年龄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运动服,平寸短发,一道刀疤从额头横切过左眼,完全破坏了原本精致的美丽。
虽然没有看到更多,但是仅凭露在外面的肌肉线条就可以知道。
这个女人必定是长期经受特殊训练,并且手上染过血,浑身上下充满了凶悍的气势。
“萧家的人?来得好快!昨天晚上看起来萧长河已经开始调查了。”我心中暗道。
妻子看着萧芸明显是认识,脸上流露出了淡淡的恐惧。
她赶紧站起来,对吴歌摇头说道:“妈!我不走,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我老公要跟我离婚了,妈!别让萧芸看着我!”
“离婚?”吴歌的眉毛轻轻一挑,扭头看向我,说道:“亦鹏,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冷笑道:“妈,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朱子涛的事情?
知不知道是你女儿拿我当挡箭牌,废了我的手,害得我得了心理疾病?”
吴歌的双瞳微微一扩,她心思敏捷聪慧,就如同在另一个世界小说里俏黄蓉一般。
仅凭借我一句话,就分析出了很多事情。
难怪当年女儿非要嫁给一个毫无前途的大学生,婚后对家庭和丈夫显得并不关心,甚至称得上冷淡。
也难怪一个并不出色的小瘪三就能把她的心勾走!
原来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愧疚,这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吴歌猛然扭头,然后一耳光抽在了萧红鲤的脸上,她已经对女儿这段婚姻绝望了,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解决两人的问题。
强行让两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神仙也做不到。
“这件事你竟然瞒着家里面,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吗?
不爱亦鹏没什么要在一起,你把人家这辈子都毁了,你知道吗?”
吴歌的脸色阴沉,目光锋利如刀,她现在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