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当秦翠花心中暗自犯愁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的时候,沈招娣却不知何时已来到她面前。
只见沈招娣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如雪的牙齿,笑容灿烂地向秦翠花打着招呼:“二婶,好久不见呀!”
话音未落,她便迅速扬起手,狠狠地扇了秦翠花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秦翠花和沈建国都措手不及,待二人回过神来,沈招娣早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秦翠花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痛袭来,一时间竟有些茫然失措。
等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沈招娣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委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平白无故地遭受这般待遇。
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她怒不可遏地指着沈建国破口大骂道:“沈建国,你看看你那侄女,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老娘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今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这事咱们没完!”
沈建国被陈翠花这么一吼,心里顿时觉得无比恼火。他暗自嘀咕道:“我t的,我要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会傻站在这里任由你责骂吗?”
“老子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平时她就像个闷葫芦一样,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今天居然敢动手了,还是打长辈!”沈建国一边疑惑着沈招娣的行为,一边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老娘的房间走去。
他暗自思忖着,这样棘手的事情非得由老娘出面处理不可!只有她老人家亲自出马,才能妥善地解决自家媳妇儿和家里的矛盾。
否则,大哥沈建军那里恐怕会难以交代。毕竟,这种事情实在令他羞于启齿,堂堂两个成年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当面打了脸,虽然他没挨打,但打在秦翠花脸上,比打他脸还疼。
更为尴尬的是最后竟眼睁睁看着她逃走了,此事若传扬出去,岂不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沈招娣在打了秦翠花后,便如一阵风般迅速冲出了沈家院子。
而此时此刻的沈建军对此却浑然不知,他压根儿想不到沈招娣已经跟长辈动起了手。
刚跑出沈家院子的沈招娣,就直接去了外婆家。
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时候回去沈家,直接去面对那场风暴。
是的,没错,那一场风暴就是她引起的,但是那重要吗?
是的,那不重要,只是收的一点点利息而已!
至于到时候沈老太会怎么跟沈建军两口子了,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儿了,和自己无关。
相反,她决定到外婆家小住两日,顺道向表哥讨要些欠款。
只要表哥口袋里有了钱,前往帝都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而此刻,她必须先取回属于自己的钱。
想当年,表哥一次又一次地从她这里借钱,而这些钱无一不是她在山上辛勤采药后换来的血汗钱。
每一分都是她省吃俭用、默默积攒起来的。然而自从把钱借给表哥以后,他就像忘记了这回事一样,丝毫没有还钱的打算,现在也是时候去找表哥讨要那笔拖欠多年的债务了。
想当年,他们俩曾约定好由她上山采药,而表哥则负责拿去售卖,所得收益两人平分。
可实际上,表哥总会比她多拿走两成的利润,那时的她觉得,能赚到一点算一点,所以并没有太在意那点差距。
每次表哥卖掉草药后,会先把钱分一部分给她,然后再找个借口把钱借回去。
这样一来,这笔钱就如同在她手中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回了表哥的口袋里。
沈昭娣终于来到了李家村。
此刻天色已晚,临近黄昏时分,不少在外劳作的村民都陆续踏上归途,赶回家里。
村庄里不时传来阵阵犬吠声,此起彼伏;还有鸡、鸭的叫声,交相呼应。
她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半空中飘荡着袅袅炊烟,与天边绚丽多彩的晚霞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丽的乡村画卷。
然而还不等她再多看两眼,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招娣你来了怎么不到屋?站在这里干什么?是怕狗吗?没事的,狗都拴住了。”沈招娣一扭头就看到了肩上还扛着锄头背上还背着背篓(竹子编织的篓子)还一脸笑意冲她而来的舅舅。
“舅舅,你回来啦。”沈招娣快步向前跑了过去,伸手就要接过舅舅肩膀上的锄头。
“你这孩子。舅舅能拿动舅舅来。”
被舅舅笑着拒绝了的沈招娣也不觉得尴尬,摸了摸鼻头,笑嘻嘻的看向舅舅。
“走,跟舅舅回家。”舅舅伸出手,牵起了沈招娣的手,沈招娣笑的很开心点了点头,走在了舅舅身旁。
两人一同返回舅舅家中。
“舅妈,外公和外婆他们去哪儿了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