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玥立刻理科拉扯沈弋冉的手:“娘亲,我的意思是,反正这次咱们家里也要举行宴会,若是那个郡主当真欺负团团的,就在宴会上以牙还牙!”
薄瑾年在旁听得便柔声都爱:“别胡闹。”
沈弋冉却护着季司玥道:“为何不能?难道只因为她是郡主,便可以欺负咱们侯府的人?”
季司玥听得十分高兴,抱住沈弋冉:“娘亲最好了!”
薄季年不确定沈弋冉是否只是说说,苦笑着道:“事情未必就是那样。”
沈弋冉也不退让,带着笑容抚摸着季司玥道:“管她是不是如此,若是今日受伤的事玥儿,就是公主我也不管的。”
季司玥听得当晚无论如何都要和沈弋冉睡觉,不肯分开。
次日,季司承发出邀约,和宁王世子李承齐约在宁王府见面。
想不到被引到了一个凉亭,想来这个地方就是惯常接待男客的地方。
从河岸便是一条笔直的道路,一条石桥连接着湖中亭,石桥墩子是由一个个石灯笼组成,晚上的话应该会依次点上蜡烛,照的这里清亮。
按照团团的描述,这应该就是她受辱之地。
季司承坐下随口说了些话,两人谈论得十分高兴,丫鬟上来添茶的时候,就瞧见水岸边有珠环翠绕的一群人在河边散步。
季司承留心看了一下,中央便是一个穿着橙黄裙衫的女子,想必就是郡主。
李承齐发现了季司承的目光,笑着道:“那是舍妹,昨日府中才给她举办了八岁生日宴席。”
季司承便笑着道:“我知道,我家妹妹也去参加了,昨日回去还哭了一夜。”
李承齐听得,十分诧异,拱手告罪道:“这岂不是咱们怠慢了,却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于是季司承便将团团的事情说了。
李承齐拍手跳起来道:“啊,当真有这样的事情,昨夜确实有个小娘子闯进来,吓了我们一跳。”
“你们倒是吓到了?”
李承齐坐下道:“可不嘛?我们一行人在一起湖心亭饮酒做诗,听着戏台那边演奏的羌笛,正十分得趣,忽然一个小娘子闯进来,”
“大家都知道今夜来了不少的闺秀,都不敢乱说话,然后我妹妹就派了一个嬷嬷来说了句话,那个小娘子便哭着跑了。”
季司承听得双方描述的差距,却并不先质疑,而是问道:“说了什么?”
李承齐扣了扣脑袋,十分不好开口的样子。
“还望李兄告知。”
“啊,就是说她走错了路的话。”
季司承看他十分为难的样子,倒不像是为了帮郡主掩盖,而是为了他的面子,便起身行礼道:“李兄告知便是,若是我家妹妹有错,我会回去告诉教导。”
李承齐拉着季司承坐下:“说她满腹才情无处发表,要和爷们儿比高低吗?明明说好去荷花池,为何独自一个人溜到这里来。”
“额,就是会这样,尊兄可不好生气,都是误会!”
季司承想不到竟然是如此,觉得十分丢脸,简直坐都坐不住了,忍了忍才道:“舍妹当夜喝了一些酒,可能是醉了,请尊兄将这件事莫要提起,多谢!”
李承齐立刻拉着季司承坐下,岔开话题。
谁知道岸边散步的郡主听说了亭子里的是侯府的公子,便留心看来。
却见季司承一表人才,行为端方,和她哥哥比起来,还要更胜一筹。
“怎么那样的妹妹会有这样的哥哥,怕不会是一样的演戏吧?”
等到季司承告辞离开,便拦着李承齐询问。
“哥哥,那人怕不会是个伪君子,你少和他们来往吧?”
李承齐听得,摇着头道:“胡说,这可是咱们私塾中最读书明理的人了。”
“可是他那个妹妹实在让人讨厌,我不信。”
李承齐呵呵笑着道:“你不信,等他们侯府宴会的时候,你再去偷偷悄悄就知道了。”
郡主李承星听得,想了想道:“那我就跟你去,怕什么?”
季司承回到府中,将事情悄悄和沈弋冉说了,说的时候便涨红了一张脸,从未动怒过的面庞上露出严肃的神色。
“这事我不好管,也不管了。”
沈弋冉听得,却信了李承齐的话。
嫁入侯府五年,沈弋冉对朝夕相处的团团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她外秉弱柳之姿,装得大家闺秀做派,实际上就喜欢投机取巧,一心想要高嫁,她是能够做出这样的行为的。
只可惜事与愿违,可能团团当夜以为亭子中就得李承齐一人,所以才会冒险闯入,结果碰到了一群公子,又被郡主毫不客气点破了,才会这样羞愧。
“你便说自己没能见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便是。”
季司玥却不相信团团会这样做: